直哉赞同地点点头“就是说嘛还有人撺掇我娶你,说年龄大八岁也不是不能接受。”
“你拒绝了”
甚尔突然开口。
直哉不知道对方为什么突然问这个,但他很高兴甚尔君能够和他搭话“当然我才不要娶女猩猩。”
轰地一声,话音刚落,他脚踩着的地方爆发出一小片咒力,这孩子的头发根根倒竖发焦,像是动画片当中被皮卡丘电过的模样。
“这种话我可没办法当做没听说过哦。”
阿镜笑眯眯地“其实给过你机会了,只要你不开口,这个符咒就不会发动真是辜负了别人的一片好心。”
直哉暴跳而起,和阿镜从屋内打到屋外,最后被早就埋在院子里的符咒定在原地,场面似曾相识。他梗着脖子在院子里骂,阴险的家伙,从来不肯堂堂正正地打一场,有本事去训练场里拿刀,大家用术式真刀真枪地打。
“观察前路本身就是我的战斗方式,抱歉喔,这属于作战策略的环节。”
阿镜笑起来“而且随便打小孩的话我会被直毘人前辈说教都说了要警惕「弱者的力量」啦。”
甚尔目送着她把持续性放狠话的禅院直哉送走,这人自始至终都保持着从容,脸上的笑意没什么变化,就好像被众说纷纭的婚姻都算不得什么要紧事。
就像来到禅院家那样。
就这样居住在这一方四叠半大小的房间里,守着空荡荡的庭院和一只偷跑进来的黑猫。
这是斟酌过多种未来之后的不得已而为之吗这是已经提前在命运的天平上反复遴选,所挑出的最好一个吗
有风吹进庭院,吹动那个人的刘海,和被剪得有些纷乱的头发。这段时间里,她的头发又稍微长长了一点,总算没有当初刚刚走出理发店时那样“效果惊人”。
她会嫁人,和某个咒术师;然后有孩子,这也很正常,毕竟就算是神也分男女,伊邪那美也能生下惠比寿和加具土命。
然后,再然后
之前那个胸平如纸的外壳已经变出了有些明确的性别特征。
他嘴唇翕动着,想问些什么,又觉得不合适。未来会平稳地到来,提前知道又能有什么意义呢他不需要为将来做什么准备,就和孔时雨一样,像那个叫作进藤光的非术师,像被赋予“阿响”这个名字的黑猫她本性是个很好相处的人,只要稍有结缘,就愿意在人生的关键节点上推那么一把。
或许就连当事人本人都不曾知晓的,坚定、温和、从容的那一推,让对方走向更好的选择。
“甚尔。”
在他思考的时候,对方反而率先开口,带着些羞赧的表情“那个之前一直都没有商量过,离开禅院家以后的事情。”
“怎么”
“其实嗯,是说,之前依靠赌马来赚钱,只不过是紧急情况下的权益之策。”
阿镜有些为难地开口“所以,可能没办法付给你想象中那么高的薪水”
还以为要说什么,原来只是这种事吗
“我没说过要要求多高的收入。”
“呼不过也会尽力下围棋和祓除咒灵赚钱的。”
“比起这个,没办法赌马是怎么回事咒力消耗太大吗”
这应该不是什么困难的预判
“这是束缚。”
阿镜却回答“咒术师如果想要获得更强大的力量,可以和自己立下束缚,这种程度的知识甚尔是知道的吧”
甚尔点点头,表情不明所以。虽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