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又将话题引向自己,有点小骄傲地表示,以他这个年龄就能学会用咒力强化听觉,以后才不会被莫名其妙的人背刺暗杀。
“那家伙不是被作为对抗六眼的咒术师买过来的吗”
甚尔问道。
“差不多吧,但是现在大概已经确定了一对一战斗她肯定赢不过六眼,但她毕竟是个女的,禅院家也不会亏。”
直哉的语气里带着那种小孩子所特有的、天真的残忍“我听她们说,咒术界的上层对这种力量也很关注,如果送出去嫁给什么大人物的话,禅院家说不定能捞到一笔不错的好处。”
“当然啦,拿来和御三家联姻也不是不可能,禅院家和加茂关系还不错,和五条家关系虽然很差,但如果有心修复的话,也未必一点可能性都没有。她的符术不算什么了不得的术式,但镝木家也是有些渊源的咒术师家系,说不定下一代能遗传到什么有用的东西。”
他甚至还无法正确理解什么是“联姻”,只是单纯地拿着个刚听来的新鲜词汇来和甚尔炫耀,如果对方愿意听他讲这些的话,他不介意多讲一些,刷一刷在甚尔那里的印象分。
但甚尔却没有露出像是那些家眷聊八卦一样的表情,他皱着眉毛,像是在听一件离谱的新闻“怎么还和五条家有关系”
“毕竟五条家现在有了新的无下限六眼,也有议和派会觉得这样利益更大嘛。”
直哉回答“不过这种事情还要看老爹的意思啦。”
甚尔直到走进那间院子的时候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他确实很难把镝木镜跟结婚这两个词联系在一起某种意义上这家伙像是个和人类有区别的什么东西,小的时候没有小孩子样,稍微长大了一些,也和他认知当中的女性有天差地别的距离。
阿镜早就已经整装待发,穿着深蓝色的水手服和短裙,从外表看上去和普通学生没什么差异“走吧今天的任务都在京都附近,不用跑远路,一天就能解决。”
甚尔显得有些心不在焉,他点了点头,任由对方在自己的手背上拍了一张符篆。一层薄薄的咒力笼罩在手臂上,足够让他在用物理攻击暴揍咒灵的时候带上法伤这是她最近学会的新词汇,也不知道现在学校里究竟在流行什么东西。
“你打算什么时候还清老爷子的欠款”
“合适的时候。”
“你不知道他们接下来要对你做什么吗”
甚尔忍不住问。
“做什么未来一段时间里我应该没什么生命威胁。”
阿镜眨了眨眼睛,没理解对方到底是什么意思“而且直彦他们的挑衅也已经很久没发生过了,应该也已经早该吃过苦头了才对。”
“”
甚尔沉默了一下,他觉得这件事有点不好解释,至少他没办法堂而皇之地质问她“你对自己即将被嫁人这件事究竟有什么看法”。
因为他发现以这家伙的价值观以“权衡利弊之后,很从容地来到禅院家”的价值观,她未必会对这件事持以排斥态度。
而实际上,这是个很简单的误区。
未来视想要做出预判,必须要某件事情在未来“极大可能发生”比如即将到来的暗杀、即将祓除的咒灵,以及注定会来临的期末考试至于在家族当中四下散布的小道消息,在“未来的可能性”里根本排不上号。
而促成一桩婚事所需要的前期准备更为复杂,流程繁琐的禅院家自然不能免俗,再加上还有人指望着她“有朝一日嫁给自家人,正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