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笑了一下,问,“如果不是以喝醉为前提的话,你们会喜欢喝苹果酒吗”
“甚尔君明明很会说话嘛”
半小时后,气氛重新热闹起来,桌上开着两瓶同款的苹果酒,带着微微发甜的口感。就连孔时雨都露出有些讶然的神色,感叹他在这方面简直天赋异禀如果在这附近上班说不定能从女人身上赚到不少钱。
说什么话会使人开心,怎样可以迅速融入环境,要是真的有心去试试看的话,并不是什么难以做到的事。他倒出那些姜黄色的酒,给每个人斟上一杯,玻璃磕碰发出清脆的声响,再看着这些人喉咙耸动,吞咽下肚。
“怎样很好喝吗”
“明明甚尔君也喝了很多吧”
根本不认识的人很熟络地往他的左右两侧肩膀上靠,拖长了音调调侃“酒这种东西还是要和大家一起喝最好啦”
甚尔一仰头,将杯子里剩下的那点金色的杯底倒进嘴里,甜味咂摸开来,混合着淡淡的酒精味,其实并不太合他的心意。
手机屏幕在不远处亮起来,他拨开人群,看到上面新收到的信息,发件人是甚一,粗略问了他这一周到底去了什么地方,以及与其无所事事四处游荡鬼混的话不如赶紧回来干活。
对方不会直白地说关心的话,就像是出现在训练室的西瓜一样,总会找些冠冕堂皇的理由。
他草草回复,说是人在东京,还活着也很安全,之后干脆站起身走到窗台附近打电话“怎么还是帮忙照顾大小姐的任务吗”
“你们不是相处得还不错”
甚一有点纳闷。
“那家伙和谁都不会起矛盾吧,毕竟是手里拿着答案的人啊,直彦那种亲自来挑衅的不算。”
甚尔举着电话,哦哦嗯嗯了几声“知道了,会回去的不用叫本人来催。”
放下电话之后,那几个舞女和孔时雨都露出了有些好奇的表情,于是他很简短地介绍,说是周末要回家帮忙带小孩。
“是那个”
孔时雨很隐晦地指了指桌面上摊开的梳妆镜“记得应该是比你小六岁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能是什么样还在收集卡牌游戏,每周会跑到东京去下围棋。”
“不是都说生而知之吗总该和别的术师有点区别才对。”
“算是吧,总说些不明所以的话。”
甚尔并不打算给孔时雨详细介绍对方,他对于面前的这一切也很快失去兴趣,在附近的小饭馆草草吃了夜宵之后就转身离开。第二天一大早,他仍旧准点出现在庭院的侧缘上,等阿镜拉开门的时候,那只黑猫正在以对方的一根手指为目标反复尝试扑咬。
只是一直没成功,一人一猫速度都快得让人眼花缭乱。
“嗯咳。”
阿镜干咳一声“没休息吗没睡好的话,是不是先”
“一个两个晚上不睡觉也不会困。”
甚尔很敷衍地摆摆手“和别的工作比起来,你这边算是轻松的。”
后者像是放空大脑一样站在门口发了会儿呆,又回过神来“啊,那你困的话之后在下棋的时候睡吧,今天不会有什么袭击,我自己小心一点就好。”
“那你干什么还要我跟去”
“因为你跟去是没有袭击的必要条件。”
言下之意,他只要人在场,哪怕打盹摸鱼都没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