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的话音刚落,安装在车下的炸弹就发生了爆炸。阿镜怀里还死死抱着那瓶苹果酒,甚尔一只手拽着她,另一只手上还拎着几个购物袋,强行踹开车门侧翻出去,躲开了第一波攻击和烟尘。
然而下一枚子弹从斜方向狙击而来,乒地一声撞在什么无声的屏障上,紧接着失去动力,掉落在地上。
“能用的符咒还有四张。”
阿镜保持着被对方扛在肩上的动作,提醒道“杀手有三个人,都是诅咒师,开车的那个是最弱的一个。”
“术式呢”
“一个是力量强化型,让自己变得像熊还有能够让子弹拐弯的家伙,那个要先干掉。”
阿镜的语速很快,她的视野并没有聚焦在正前方,而是上下左右移动着“最后一个是主谋,那个有点麻烦,必须要同时杀死才行。”
“方位算了,已经看见了。”
甚尔顺着子弹的弹道方向抬头,斜踏着建筑物的外墙直接跑上去,在两只手都被占用的情况下全速直奔那个诅咒师,拉近距离后,用膝盖绞颈的标准动作拧断了对方的脖子。
他把已经有点想吐的家伙从身上放下来,阿镜从袖管里掏出一枚符篆,贴在了死者的额头上。伴随着咒力的爆发,尸体迅速熊熊燃烧起来,很快就变成一滩看不出形状的焦炭。
“这样就能防止死掉的诅咒师变成咒物或者咒灵剩下的就等负责善后的人来做吧。”
话音刚落,他们地下的建筑物就不住震颤起来,脚下的地板迅速向下塌陷。而甚尔早有准备,拎着对方避开了攻击,又很快俯冲向下,原样绞死了第二个,速度快得甚至让人来不及反应。
几声掌声之后,第三个人赤着上半身,从建筑物的阴影里走了出来。
“千万级别的悬赏,确实不太好杀。”
那人是外国人长相,皮肤白得吓人,他看着面前的二人,短促地笑了一下“不愧是日本的御三家。”
“友善的建议,如果我是你,现在就会立刻离开,当作今天发生的一切都不存在。”
阿镜将苹果酒的包装袋放在地上,伸手从腰间拔出匕首,在握把的位置上蒙上一张符咒“这样的选择对你的人生更好喔。”
“哈你这是在嘲讽我吗”
男人露出尖锐的牙齿,嗤笑了一声,眼睁睁地从中间向两边裂开,变出了两个一模一样的他自己“不过就是带了个保镖而已,那个词用日语是怎么说的来着用心棒ようじんぼう不过就是插在门闩上的木头1罢了。”
“所以才有随身携带的必要嘛。”
她伸出手,沾上自己的一只眼睛,从隐形眼镜片下露出堇青色的虹膜。
咒力填充四肢,强化肌肉和运动能力,两个人几乎是同一时间开始动作,甚尔那边势如破竹,而阿镜这边几乎都在招架。
提前预读对手的动作,并且在接近战的过程中预先做出回避,甚尔皱了皱眉,确保另一边短时间内死不掉之后就毫不犹豫地正中面门斜向上推掌,力道能将鼻梁内部的骨骼直接敲进大脑。
但几乎是必杀的一招却没有显现出其原本的效果,对手露出痛苦的神色倒在地上,但又再次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
“必须要同时杀死”,一瞬间,他理解了阿镜最开始那句提醒的含义。但是敌人显然也很清楚自己术式的缺点,两边作战的距离拉得很远,即便是他也没办法轻松地同时干掉两个。
禅院甚尔有些烦躁地看过去,视线接触的一瞬间,阿镜早有预谋地朝着侧向一滚“甚尔,随便扔点什么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