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先后两封信中的透露的意思,虞氏正面临被前朝余孽和世家视为替罪羊的危机。
以虞氏目前完全与朝堂脱离的现状,只能指望虞珩帮他们脱困。
然而虞氏傲慢的态度, 丝毫没有随时都有可能因小人陷害, 抄家灭族的紧迫感。
故作玄虚的两封信与其说是求助,更像是位于高处,朝正试图爬山却苦于找不到着力点的虞珩和纪新雪丢绳子。
纪新雪摇头,懒得深究虞氏是真傲慢还是另含祸心,提笔写下他的选择。
刺客和狱卒。
因为刺客的不配合,他们假装成金吾卫骗过大多数人的过程,还有几个关键的节点无法解释。
只有这条线彻底清晰, 朝臣才能安心。
他们最关心的事并非幕后主使想要达成什么目的, 而是还有没有没暴露的刺客潜藏在长安城防中,对他们的安危造成威胁。
刘山只是刺客事件中的分支。
纪新雪和虞珩的任务是, 无论死活, 找出所有的刘山
至于世家
纪新雪对他们给予厚望, 如非必要,短时间内都不会做,逼他们狗急跳墙的事。
况且还有主动找上门的虞氏。
如果虞氏的两封信没有说谎,纪新雪和虞珩只需要等双方彻底撕破脸皮, 就能从走投无路的虞氏口中知道所有想要的答案。
即使虞氏说谎, 也没有关系。
他们没有花费任何成本,虞氏却由暗转明,主动暴露恶意。
对于纪新雪和虞珩来说,仍旧是稳赚不赔的事。
其余选项依次排除, 正好为纪新雪最在意的下毒狱卒空出足够的时间和精力。
虽然重新整理卷宗的时候, 有关于下毒狱卒的记载没有任何破绽, 但没有破绽,往往就是最大的破绽。
惊动整个朝堂的大案,记载刺客信息的卷宗,三行春秋记载,五行颠三倒四。轮到给刺客下毒的狱卒时,卷宗却清晰干净,没有一个字的废话。
说前者是纪璟屿监督记载,后者却是阿不罕冰监督记载。
阿不罕冰对虞朝官话的理解再怎么深刻,还能在听说读写和理解语意方面比纪璟屿更强
笑话。
两个呼吸后,纪新雪和虞珩同时拿起宣纸转身。
刺客
狱卒
笔势各不相同,字迹却一模一样。
纪新雪骄傲的抬起下巴,虞珩果然没有被虞氏的小把戏哄骗。
心爱之人主动抬头,正常人怎么可能忍得住
尤其是外有长辈似有若无的阻拦,内有猪队友隔三差五捣乱,又有忙不完的公事,鲜少能与心爱之人有闲暇独处时间的情况下。
感受到唇上温热酥麻的触感,纪新雪的眼睛陡然睁大,眼底深处竟然浮现难以适从的羞涩。
虽然已经共同探索过许多奇妙的新鲜事,但光天化日之下,在还有许多公务排队等待处理的情况下纵容欲望,还是前所未有的经历。
纪新雪边勉为其难的做出回应,目光定定的凝视近在咫尺的黝黑瞳孔。
怎么能这样
然而纪新雪自以为的谴责,在虞珩眼中却是心照不宣的鼓励。
虞珩无声加大揽在纪新雪腰间的力道,抬手遮挡住正以摧枯拉朽之势摧毁他理智的双眼,如同惩罚似的咬住如主人般含蓄的软舌。
纪新雪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