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肩膀的手掌,虞珩的身体陡然变得僵硬,他安静的听完祁柏轩的话,目光逐渐深沉,“陛下只追封外祖母和阿娘,没提起阿耶。”
祁柏轩满不在乎的摆手,笑着道,“阿耶告诉我,楚泰山大人已经是秦国公主驸马,你与礼部打个招呼,让他们别忘记我。”
“你就这么迫不及待”虞珩冷笑。
祁柏轩察觉到不对劲,忽然抬头看向虞珩时,虞珩已经恢复平静,他低声道,“外祖父已经逝世多年,又没有族人在世,宗人府和礼部才会这般痛快。我为阿耶请封驸马,要先经过宗人府的同意、然后与礼部商量、再经过陛下的同意,让礼部和钦天监算合适的日”
祁柏轩听的头痛,不耐烦的打断虞珩还没说完的话,“你记住你阿娘的遗愿,将这件事放在心上就行。我回去看看你祖母,你有时间也多回去走动,别忘记与谁是一家人。”
他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回府痛饮虞珩送他的美酒,根本就不在乎英国公交代他的事能不能办成。
虞珩垂目应是,亲自送祁柏轩离开。
纪新雪坐在原位没动,抬手掩盖紧贴在脸上的痛苦。
如果早知道用几坛美酒就能让祁柏轩放下与虞珩的陌生,暴露本性,他一定会阻止虞珩给祁柏轩送酒。
世上怎么会有如此离谱的人
眼角余光发现去而复返的人,纪新雪立刻扑过去,紧紧抱住受尽委屈的虞珩,恨恨的道,“英国公府在焱光朝得意那么久,随便就能抓出数不尽的把柄。我们先出口气,然后从崔氏找突破口。”
他委实不忍心再见到虞珩在祁柏轩身上浪费时间。
虞珩搂紧怀中的人,心中的烦闷如流水般尽数褪去。
祁柏轩是这样的人,无论是对他,还是对阿雪,都是好事。
他能尽快通过祁柏轩知道外祖母和阿娘的亡故是否有内情,阿雪也能通过祁柏轩早些找能引诱英国公府的突破口。
用过午膳,虞珩已经能良好的接受,他的生身父亲毫无预兆的在纪新雪面前丑态百出的事。
相识多年,阿雪早就见过他所有的狼狈和窘迫,他有自信,阿雪不会因为祁柏轩如何,改变对他的态度。
至于别人他不在乎。
反而是纪新雪对这件事耿耿于怀,时不时的偷偷观察虞珩的表情,甚至心软之下打消回宫的念头,愿意舍命陪君子,再陪虞珩在公主府潇洒几日。
虞珩无奈之下,只能将祁株这些年寄给他的信拿给纪新雪看,证明他早就对祁柏轩的人品有心理准备。
虽然仍旧会失望,但远远称不上崩塌。
纪新雪仔细查看整齐收拢的信件,眼中的心疼变得更加深刻,低声道,“你从来没与我说过这件事。”
虞珩眉宇间闪过几不可见的心虚。
祁株离开长安前,很喜欢纪新雪。
即使纪新雪不可能喜欢祁株,他也不想让纪新雪知道有关于祁株的任何消息。
况且他知道,纪新雪最开始会注意到他,源于英国公府带给他的折磨。
如今他羽翼渐丰,这份折磨转移到祁株身上。
以阿雪念旧的性格,就算不会回应祁株的痴念,也会因为曾经的同窗之谊心生怜爱。
他不允许有任何人用与他相同的方式,引起阿雪的注意。
“我只要有你就够了。”虞珩从后面抱住纪新雪,正好能将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