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让纪成如此急切,必定不是普通的醉酒。
纪成眼底皆是心疼,语气格外沮丧,“是焱光二十年的烈酒。”
“咳咳咳、咳咳”纪新雪因为过于惊讶呛到空气,门前的柱子咳得昏天暗地。
按照时间算,焱光二十年的烈酒,应该是长平帝最早酿造出的烈酒,距今已经有至少十年的时间。
别说是纪明通,就算让时常饮酒的军汉来喝十年前的烈酒,也很难不醉。
据他所知,长平帝酿造的第一批烈酒,是长平帝命人酿造的所有酒水中,成功率最感人的一批。
本就没有多少成品,几乎都分了出去,能留到如今,酒香更加浓郁,已经能称得上孤品。
大概是清河郡王或清河郡王世子用来招待贵客的酒水,不小心被家贼盯上。
纪新雪简直不知道该称赞纪明通和纪成神通广大,还是怒斥两人胡闹。
终于缓过胸口逆行的那股气,纪新雪立刻顺着敞开的房门,大步走向屋内。
这是清河郡王府专门为醉酒的宾客准备小憩的地方,屋内只有张普通的黄花梨木床和软塌。
脸色绯红的纪明通正卧在软塌上,眼睛即使眯成细长的形状,仍旧能看出其中的水泽。脸上挂着层漂亮的淡红色,显得纪明通更加娇憨可爱。
“阿雪”纪明通懒洋洋的朝纪新雪招手,“来。”
没有纪新雪预想中的酒臭,纪明通安静可爱的模样也与纪成火烧眉毛似的急切不相符。
面对纪新雪狐疑的目光,纪成面露憨笑。
他总不能为将纪新雪骗来,真的将纪明通灌醉。
好在纪新雪没想过纪成故意将他从相亲会骗走的可能,只是觉得纪成跳脱,并没有心生怀疑。
他坐在纪明通特意让出的空处,关切的问道,“头晕还是恶心,有没有吃醒酒药”
“没事。”纪明通抓住纪新雪的袖子,“头晕,像是在天上做神仙。不难受,陪我待会。”
纪新雪被纪明通逗笑,随手拿起盘中的湿汗巾搭在纪明通的额头处。
纪成叹了口气,对纪新雪道,“你先照顾她,我得去前院陪客。”
“等会。”纪明通忽然看向纪成,慢吞吞的道,“去待客,不许与女郎单独相处。”
纪成立刻点头。
纪新雪已经占据纪明通身侧的位置,他想要靠近纪明通,只能半蹲在纪明通的侧面。
“你放心,今日祖父、祖母和父亲、母亲都顾不上我。”纪成将袖袋中的油纸包都放在软塌上,对纪明通保证,“我去给宗室长辈们敬酒,再去祖母的娘家露个面,马上回来陪你。”
“嗯”纪明通点头,水润的大眼睛直勾勾的望着纪成。
纪成忽然转头看向纪新雪,希望纪新雪能表现的善解人意些,主动转过身背对他和纪明通。
他想在明明的眼皮处落个轻吻。
纪新雪目光沉沉的与纪成对视,忽然觉得手痒。
当着他的面,纪成就敢如此得寸进尺。
他看不见的时候
见纪新雪慢条斯理的活动手腕和修长的指节,纪成只能遗憾的收回目光,轻声安慰不愿意让他离开的纪明通。
半晌后,忍无可忍的纪新雪愤然起身,大步走向门外。
日后长平帝若是想要打断纪成的腿,他定要亲自不行,纪明通会怪他。
纪新雪烦躁的抬起头看向刚好经过的飞鸟,忽然生出莫名其妙的念头。
要是能变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