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怕的事太多。
既怕纪新雪觉得他变态再也不理会他,又怕纪新雪会因此疏远他。
哪怕纪新雪只是稍稍改变态度,不许他再时时刻刻的陪伴对方,虞珩也没办法接受。
他甚至怕哪日纪新雪有了更亲密的人,他会情不自禁的做出伤害纪新雪的事。
虞珩想,也许他该找个合适的机会去找纪成饮酒。
不醉不归的那种。
因为姿势的缘故,纪新雪没看到虞珩眉宇间的沮丧。
虽然不愿意再去想纪明通和纪成的事,但问他这件事的人是虞珩,也不是不能勉为其难。
那日他急匆匆的带人赶到长春宫时,刚好撞见纪明通和纪成互、诉、衷、肠。
说起来也是纪明通和纪成倒霉。
为了抄近路,快些见到纪明通,纪新雪是从更靠近宫门的长春宫侧门直奔纪明通的寝殿。进入寝殿的时候,也是走的侧门。
当时贴身伺候纪明通的宫人们都在寝殿的正门外,刚好与纪新雪完美错过。守在侧门的宫人不知道殿内发生的事,按照往常的习惯,别说是阻拦,连通报的想法都不曾有,让纪新雪带着李金环和张思仪、颜梦轻而易举的撞到正含情脉脉的两个人。
好在纪明通立刻表示愿意对纪新雪解释,纪新雪才能勉强保持冷静,没让李金环和颜梦对非礼他姐的登徒子,进行惨无人道的男女混合双打。
纪新雪虽然正值盛怒,又满脑子空白,但仍旧有理智在。
他先让李金环等人退出去,将寝殿外的宫人都带去正殿外,保证任何人都不会再长驱直入,听到秘事。
然后冷着脸站在床边,等待纪明通的解释。
想到这里,纪新雪又情不自禁的戴上痛苦面具。
他当时绝对是脑子出了点问题,竟然天真的相信纪明通是要解释
两人抱在同处互诉衷肠,甚至还有什么可解释的余地。
难道是觉得对方说话太久,嘴唇干涩,好心帮对方润唇
李金环等人刚离开,纪明通就扑到他身上,掰着他的嘴疯狂塞狗粮。
哭哭啼啼的说她不能没有纪成,可以为纪成放弃这个,放弃那个,只要有纪成就行。
要不是与纪成从小相识,纪新雪深知纪成不会哄骗纪明通,尤其不会在这种事上哄骗任何人,他险些生起打死纪成的心思。
纪新雪越是复述纪明通的话,越觉得烦躁,捂着跳动速度越来越快的心脏闭上嘴。
不行,再说下去,他可能要气昏。
虞珩却对纪明通的话,非常感兴趣。
他转过头,目光定定的看向纪新雪。
因为虞珩正背着光,纪新雪看不清虞珩的表情,但纪新雪能感受到虞珩眼中的固执。
如果他不说明白让虞珩感兴趣的事,虞珩会随时随地的用这种求知欲旺盛的目光看着他。
纪新雪沉默的和虞珩对视,终究还是臭着脸,不情不愿的开口。
为自己脆弱的心脏考虑,他只说根据纪明通的话做出的总结。
“她在初五那日与纪成互定终身,愿意为对方终身不婚。”纪新雪顿了下,脸色更加难看,“因为金朝的史料记载,有诸多天残的孩子,傻子已经开始收集以绝育滋养容貌的秘方。”
他半点都不想知道纪明通为什么找这类方子好想剁掉纪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