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新雪久久望着宣威郡主消失的方向,满脸困惑的问身边的彩石,“她是不是走错了方向”
那不是出城的方向吗
公主府和酒楼都在与其截然相反的方向。
彩石听了纪新雪的话,下意识的转头看周围的建筑,语气比纪新雪更茫然,“应该没有也许郡主是想出城找人。”
宣威郡主打马离开的动作那般果断,怎么可能走错。
纪新雪深觉彩石的猜测靠谱,重重的点头,选择步行回公主府找虞珩。
得知虞珩专门来陪他用午膳,也有按照他留下的话剥虾,在玉和院逗留许久才离开,纪新雪心头浮现沮丧。
他还以为虞珩愿意在他不在的时候留在玉和院用膳、处理公务,就能走出别扭,留在玉和院中等他回来。
碧绢忍着源源不断浮上心头的懊悔,小心翼翼的道,“郡王看到您书房桌角的木盒很生气,专门问我那是谁送来的东西,我说是您专门托宣威郡主找来的东西,郡王走时将木盒都拿走了。”
纪新雪眼中闪过诧异,“他为按摩册子生什么气”
对此,他只能想到一种可能。
虞珩见他近日辛苦,暗自学习按摩的手法想要给他惊喜,还没来得及秀出手艺,就发现他已经找到许多更精妙的按摩图册。
纪新雪被脑中无厘头的想法逗得忍俊不禁,直接走向安和院。
三日时间留给虞珩自责,已经够多了。
虞珩从玉和院回到安和院的时候并未掩饰情绪。
难得偷出闲暇时光,正打算出府打牙祭的林蔚与绷着脸的虞珩迎面相逢,老老实实的跟在虞珩身后回到安和院,
林蔚没敢直接问虞珩怎么了,小声对同样留在院子里的青竹道,“郡王心情不好”
青竹擦去额头上的汗水,气喘吁吁的摇头,“我也不知道。”
郡王沉着脸捧着一摞木盒离开书房的时候,他正在玉和院宫人的招待下吃糕点。
要不是他人缘不错,有扫地的宫人特意来告诉他郡王已经离开,他险些被丢在玉和院。
青竹和林蔚面面相觑,皆以目光鼓动对方去敲门,最后只能整齐的等在门外,仔细留意房内的动静。
远远看到纪新雪的身影时,林蔚和青竹不约而同的松了口气。
林蔚牢记上次的教训,朝着纪新雪的方向行礼,立刻转身离开,再也不做报喜后两头受气的蠢事。
青竹虽然没遇到上次的尴尬,但他向来机灵,见到林蔚摆明不愿意掺和的态度,也朝着纪新雪行礼,然后离开。
纪新雪看到林蔚和青竹的反应,脚下的步伐越来越缓慢,狐疑的看向碧绢,“你有没有忘记什么事”
虞珩又不是小气的人,怎么可能只为按摩图册与他生这么大的气。
碧绢仔细回想纪新雪离开后发生的所有事,事无巨细的重复给纪新雪听,包括虞珩离开后,书房内哪些东西出现过移动的痕迹都没落下。
纪新雪凝神倾听半晌,仍旧没有头绪。
他出门的时候就知道马煜又让人送了巧器回来,特意嘱咐金吾卫等虞珩在安和院用过午膳,再将这件事告诉虞珩,想要借此将虞珩拖在安和院。
书房桌上的文书都是些细枝末节的事,虞珩就算为此生气也不会气到他头上。
所以还是因为宣威郡主送来的按摩图册
真是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