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新雪不仅没闭眼,还顺从心中的想法去摸虞珩脖颈间的弧度。
起码在刚开始长喉结的时候,他应该还能做到不违和的扮成女郎
虞珩抱着纪新雪的双臂忽然收紧,再次开口时声音蓦地深沉了许多,“别闹。”
纪新雪满脸无辜的眨了眨眼睛,他没闹,他只是想提前知道他长喉结的时候会是什么样子。
虞珩被纪新雪摸的浑身僵硬,甚至隐隐有窒息的错觉,他僵硬的抬起头再次迈步,速度比刚开始快了不止一倍。
算了,以安业县令的愚蠢,去抄家的金吾卫定能查出大量证据,不必非得让掌嘴的金吾卫收力,保证安业县令还能在被审问的时候说出话。
临时决定要回公主府在选糖宴上弄出大动静时,纪新雪就做出极为周全的打算。
自从他和虞珩进入公主府起,公主府便是只许进不许出,每处可以出入的地方都有金吾卫亲自把守。
最后一名糖商进入公主府时,早就潜伏在安业城内的京郊大营军卫就悄无声息的围住糖商们在安业内的所有产业。
与此同时,安业府衙、城门等重要地点也全都由金吾卫和京郊大营军卫接管。
宵禁之前,发生在公主的事已经传遍整个安业。
江南糖商在安武公主的选糖宴上报出蔗糖一千五百两银子一两,饴糖两千五百两一两,江南糖霜五万两银子一两的高价,高于正常价格四千倍的高价让安武公主当场色变,冷着脸驱逐江南糖商。
没想到江南糖商穷凶极恶且胆大包天,竟然仅因为安武公主拒绝在他们中选择为冰糖窑原料的人就当场刺杀安武公主,好在金吾卫在侧,才没让公主受伤。
襄临郡王为此大怒,要以谋逆罪名处置江南糖商,商州刺史和安业县令因为替江南糖商求情被视为江南糖商的同党,也被关入牢中。
所有安业百姓都对这件听上去匪夷所思的事接受良好,他们相信江南糖商有胆子刺杀公主,也觉得商州刺史和安业县令在任何情况下包庇江南糖商都是很正常的事。
相比之下,百姓们更难以相信襄临郡王有魄力将商州刺史和安业县令以及所有江南糖商都抓起来。
刚开始的时候,百姓们还有所怀疑,直到金吾卫开始抄检安业县令的府邸江南商人的产业,百姓们才真实的感觉到公主和郡王比刺史和县令更有权势。
忽然有人从远远围观的百姓后方挤到最前面,在此起彼伏的惊呼声中不顾一切的冲向正在抄家的金吾卫,声音尖锐到凄厉,“我要告发安业县令与江南粮商勾结私吞税收”
来人被金吾卫抓住肩膀,顺势跪在地上抱紧金吾卫的腿,声声犹如泣血,“自从两年前起,我们村就要交两份税收,否则就会按照未交税被衙役带走服役。”
此人姓李,是李家村的村民。
自从安业县令上任的那个秋天,李家村的税收就毫无预兆的翻了一倍。
县衙的衙役带着在安业城内开粮店的江南商人去村子中收税,粮食和其他抵税的东西都被江南商人带人拉走。
所有未能按时交税的村民都会被当场抓走服役,少部分人在安业城内给江南商人建造府邸,大部分人从此消失再也没出现在大众眼前,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短短两年的时间,李家村的人口已经少了四分之一。
金吾卫既没打断李姓村民的哭诉也没有对李姓的村民的哭诉发表看法,只会在李姓村民给他磕头的时候拉住李姓村民,语气平波无澜的道,“等会。”
李姓村民从围观的百姓中冲出来已经耗尽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