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珩也没有让安国公主府左卫去查这件事,用的是封地公主府的人。
“安业为什么会有封地公主府的人”纪新雪面带诧异的看向虞珩。
虞珩面上浮现腼腆,“莫长史每年都会派人到各地开新铺子,因为你的封地在商州,所以这两年的铺子都开在商州,不仅安业有安国公主府的铺子,商洛、武关也有。”
纪新雪带了点头,下意识的抬手捂住胸口。
“你最近总是心悸”虞珩脸上的腼腆变成担心,“有没有让太医仔细诊脉。”
纪新雪没办法告诉虞珩他的病症名为良心痛,但他已经下定决心,不会再为除了真实性别之外的任何事欺骗虞珩。
沉默半晌后,纪新雪艰难的扯起嘴角,半真半假的道,“因为你对我太好,心中充盈感动,所以才”
虽然从某种角度来讲,他此时并不是在撒谎,但纪新雪委实无法再继续如此矫情的话,只能欲语还休的望向虞珩,希望虞珩可以意会。
虞珩狼狈的躲开纪新雪的视线,声音几不可闻,“我们是夫妻,我对你好是应该的。”
纪新雪没听清虞珩的话,只看到虞珩主动移开视线,愿意放过他,迫不及待的想将话题拐回正道,“有没有在那个富商身上查到问题”
虞珩点头,稍稍整理了下思绪,才开始说有关富商的事。
富商是与安国公主府的人同时来到安业,都是在长平元年的上半年在安业开铺子。
相比安国公主府的人积极扎根安业,富商就显得有些心不在焉,他本人只在安业待了半个月,留下的伙计和掌柜也不太认真,守着家气派的笔墨铺子却几乎没有客人,从来没见掌柜和伙计为此着急过。
直到半个月前,富商才再次回到安业。
自从纪新雪开始抓着张思仪不眠不休的盘账,察觉到不对劲的虞珩就命人暗查公主内负责采买的人。
绕了几个圈子才查到这名江南富商身上。
不仅查到这名江南富商是与多人共同前往安业,其余人都留在距离安业不远的地方大量收购各种肉、蛋,还查到富商不止与负责公主府采买的人有关系,还曾出入安业县令的府邸。
除此之外,与江南富商同行在安业附近落脚的人中还有同样是去年才出现在商洛的商人,经常在商洛与袁州刺史同出同进。
“他们有离开安业的计划吗”纪新雪先问他最关心的问题。
有离开长安前长平帝秘密给他的圣旨和金吾卫在,他现在就可以去抄了这些江南商人的家,然后再弹劾袁州刺史和安业县令,但纪新雪不甘心。
这些人将他当肥羊宰,他要宰回来。
虞珩来将这件事告诉纪新雪之前,已经查明所有在不打草惊蛇的情况下能查清楚的事。
他对纪新雪摇头,面上浮现困惑,“原本安业的富商和留在安业附近的富商都打算在月初离开,临近月初的时候,这些人却不约而同的取消离开的计划,再也没有动身的迹象。”
纪新雪满眼怜爱的抬手拍在虞珩的肩上。
他能理解富商的心情。
好不容易天降大肥羊,不将大肥羊彻底挼秃,他们怎么可能舍得离开
三日后,纪新雪于公主府命人宣安业县令。
安武公主打算在安业开官窑制作冰糖的消息犹如春风般一夜传遍整个安业,逐渐朝着商州之外的地方扩散。
得知江南商人们运送着沉重的马车连夜离开安业,纪新雪嘴角扬起冰冷的弧度。
冰糖官窑需要用五个月的时间建造,最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