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朝臣的话说,当年焱光帝给黎王、嘉王和襄王初封时,每人才两千户食邑,直到今日,黎王也只有两千户食邑,襄王加了两次食邑才三千五百户食邑,堪堪超过侄女们。
新帝给女儿们丰厚的食邑时没有考虑到兄弟们的心情,很不利于宗室和谐,请纪璟屿纠正新帝的错误,免得朝堂动荡。
纪新雪抬手按住正疯狂跳动的眼眉,语气充满疑惑,“按照他们的说法,你的五千户食邑岂不是更该削减”
纪璟屿面露惭愧,“我也是如此与诸卿说,他们却说我是阿耶唯一的儿子,本就该特殊些以安民心。”
“阿雪放心,我绝不会向阿耶提议减少你们的食邑,也会劝朝臣们打消想减你们食邑的想法。”纪璟屿信誓旦旦的对纪新雪保证。
傻子,该担心的人不是我,是你。
纪新雪看向纪璟屿的目光隐隐透着怜爱,小朝会的官员们不服公主们的食邑是假,在挑拨纪璟屿和嘉王之间的感情才是真。
无论是主动劝新帝减少公主的食邑,还是新帝唯一的儿子就是应该特殊都是小朝会的官员们费尽心机为纪璟屿设下的陷阱。
如今看来,纪璟屿凭着对姐妹们的感情逃过了第一个陷阱,却不知不觉的踩入第二个陷阱。
当初有人说纪璟屿是新帝唯一的儿子,要特殊些以安民心的时候,纪璟屿就该一巴掌糊在那个人脸上
好在新帝与先帝性子截然不同,起码几年之内不会与纪璟屿计较这些小事。
如今距离新帝回长安还有差不多六天的时间,绝不能让那些朝臣继续给纪璟屿挖坑。
纪新雪摸向自从在行宫遇到刺杀后再也没离过身的软鞭,眼底深处逐渐浮现激动,语气却十分平静,“阿兄,平日吵的最凶的朝臣长什么样子,通常会站在哪个位置与你说话”
纪璟屿本能的觉得有些不对劲,“阿雪”
“他们欺负你,我替你诅咒他们拉肚子错过上朝。”纪新雪抬起头,他的眼睛肖似嘉王是狭长锋利的凤眼,但如今年纪尚小,脸上的婴儿肥也没褪去,连带着眼睛的弧度也更圆润些,睁大眼睛看人的时候平添几分天真可爱。
纪璟屿望着这样的纪新雪,心中的警惕顿时消散,他轻轻抚过纪新雪的鬓角,“阿雪放心,阿兄能应付得来。”
没等纪新雪有所回应,纪璟屿的脸色陡然变得深沉,语气也从温和变成前所未有的严厉,“你为何会知道诅咒切记莫要沾染邪物,否则阿耶会生气。”
纪新雪暗道疏忽,郑重的对纪璟屿解释是看了杂书才会知道诅咒这个词语,今后绝不会再提起这两个字,求纪璟屿不要将这件事告诉嘉王和苏太后。
在纪璟屿的印象中,纪新雪向来是最乖巧的妹妹,又因为纪新雪从小吃过与别人不同的苦,所以他心中格外偏爱纪新雪。
尚在嘉王府时,纪新雪在院子中养鸡养兔,时常闹的夜里不得安宁,纪璟屿都没忍心责怪纪新雪而是对嘉王提出想搬到别处的院子。
见纪新雪认真保证又软语求他,纪璟屿难看的脸色逐渐缓和,沉声讲述许多灵异诅咒之事造成的严重后果,才放纪新雪离开。
纪新雪离开纪璟屿的视线后,立刻去找平日里随着纪璟屿去小朝会的内监。
此内监也是嘉王身边的老人,听到纪新雪打听小朝会上的事,丝毫没有推脱,一五一十的将小朝会发生的诸多口角都告诉了纪新雪。
纪新雪听了内监的话,憋在心底的怒火又被浇了盆油。
翌日,纪新雪专门起了个大早,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