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错了。”虞珩诚心认错。
嘉王心中的担忧揣测在见到纪新雪和虞珩后都变成了疲惫,他摆了摆手,“先去换衣服吧,穿的有精气神些,圣人喜欢天真不知事的小辈。”
虞珩应是,恭敬的给嘉王行过礼后才离开。
等与虞珩彻底走远,松年才小声说正事,“黎王府的人没有因圣人突然召见琥郎君慌张,清河郡王府的人也不见惊色。”
嘉王点了点头,“小五不仅佩戴虞珩送的平安锁,还戴虞珩送的绢花,是不是有点不太对劲”
松年稍作思考,选择能最快结束这个问题的回答,“奴不知道。”
纪敏嫣在内宫待了快两个时辰才出来,先是回德妃的宫殿,半个时辰后才来找嘉王。
她被太监带入内宫后,在焱光帝的寝殿外等候良久才被允许进入寝殿,隔着帘子给焱光帝请安。
焱光帝与他们每个人都说了话,问了些他们几岁,可喜欢太学之类的问题,还问他们是否是心甘情愿的为他祈福。
这种问题就算是让纪宝珊去回答,纪宝珊也知道只能怎么答,更不会难倒纪敏嫣。
纪新雪站在角落,仔细将大娘子讲述面见焱光帝的过程记在心中,忽然从袖袋中掏出个小木盒,拿出木盒里裁剪妥帖的宣纸和两头烧黑的木条,将大娘子回给焱光帝的话都写在纸上。
纪靖柔看到纪新雪的动作,眼中闪过稀奇,逐渐将注意力从大娘子身上转到纪新雪身上。
纪璟屿发现虞珩、纪新雪、纪靖柔都在走神,本想提醒他们认真听大娘子的话,却在看向正将宣纸垫在手上奋笔直书的纪新雪后,也被吸引注意力,将视线凝聚在字迹越来越多的宣纸上。
嘉王神色难辨的听纪敏嫣说被焱光帝召见的过程,正要问其他人是如何看待这件事,转头却发现其他人都脸色极为难看的盯着纪新雪的手心。
纪靖柔一手抓着纪新雪,另一只手抓着纪璟屿都没办法抵抗心中越来越浓的恐惧,发现嘉王的目光后,她猛地朝嘉王扑过去,说话都在打哆嗦,“阿,阿耶,你看阿姐都在宫中说了什么”
纪敏嫣脸上浮现惊讶,她刚听到焱光帝要召见她也害怕过,但离开内宫就逐渐恢复冷静。
与德妃宫中的人说去内宫的过程时,还有心思回想在内宫的各种细节,想要凭蛛丝马迹判断焱光帝的身体情况究竟如何。
看到纪靖柔夸张的反应,她下意识的抓住嘉王的袖子,“阿耶”
纪新雪扔掉木盒中最后一根木条,才发现纪靖柔已经被吓的脸色发青,纪璟屿和虞珩的脸色也十分难看。
发现嘉王和纪敏嫣正盯着他,纪新雪下意识的想将写满字迹的宣纸将身后藏,其实也没什么
“拿来我看看。”嘉王朝纪新雪伸出手,语气没有半分商量的余地。
纪新雪脸上的尴尬和歉意更甚,小步挪到嘉王面前,举起手中的宣纸。
宣纸上记载的都是纪靖柔面见焱光帝时,回给焱光帝的话。
因为木条烧炭不稳定,宣纸上的字十分潦草,有些地方甚至只有痕迹没覆盖上墨色,需要嘉王自己判断那是什么字。
阿祖,我是嘉王府纪敏嫣。
今年十五岁。
阿耶想多留我些时日,还没开始议亲。
敏嫣是自愿为阿祖祈福,只要阿祖身体康健,敏嫣情愿折寿,绝无怨言。
如果结合焱光帝的问题看纪敏嫣的话,任谁都要称赞纪敏嫣情商拉满。
将焱光帝的问题抛去,只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