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新雪想了想,只是绣字,最多在绣线和布料上花点钱,拿到礼物的人却没办法将礼物变现,满意的点了点头。
这种礼物也好,虽然花钱但让收礼的人只能干看着眼馋。
翌日,纪新雪将花姑姑重新誊写的单子交给虞珩。
虞珩大致看了眼单子上的东西,迟疑着开口,“每种都准备上”
会不会有点少
他记得林钊每次准备的礼物,都有好几箱子。纪新雪给他的单子上,每个身份的人后面却只有五六样东西。
纪新雪气得笑出声来,“是从单子上列举的东西中选一样送。”
看着虞珩已经惊讶的连话都说不出来的模样,纪新雪心中忽然生出股邪火。
他轻轻拍了下虞珩手中的单子,故意做出无能为力的模样,沮丧的低下头,“我只知道你从前日常走礼的方式不对,却不知道该怎么走礼才正确,只能让从宫中出来的姑姑按照寻常国公府小郎君的情况列出这份单子。”
“你先按照这份单子送,如果有人说你不对,没有郡王的气派,你就”纪新雪猛得抬起头,眼中满是终于想到好主意的惊喜,语速都快了不少,“你可以带着从前的送礼单子和被说不对时的送礼单子,去找清河郡王。他老人家既是郡王又是宗室族长,肯定比你,比我,比英国公府的那些人都懂得郡王该怎么做,才能在日常走礼中不失气度。”
虞珩没打算拒绝纪新雪的好意。
自从在冷晖院与纪新雪玩游戏后,虞珩就时常想起他亲手放在涂墨点的纸片下的那些称呼。
他从来都不会主动去想这些让他不高兴的人。
看到整整摆了三排的称呼,虞珩才惊觉,英国公府居然有这么多让他讨厌的人,他还每年都要给这些人送寿礼和各种各样的节礼。
为此,虞珩专门去琳琅阁找老掌柜,假装不经意的提起三年之约,这才知道,短短一年半的时间,他送给英国公府大小主子们的礼物加起来,已经价值五万八千三百二十六两。
当老掌柜板着脸问虞珩,都收到英国公府的人什么回礼时,虞珩竟然只能想起英国公给他的白玉小羊。
虞珩没回答老掌柜的问题,沉着脸离开琳琅阁后,鬼使神差的去了当铺,让当铺的人给他随身携带的白玉小羊估价。
当铺掌柜的话曾连续几天在虞珩梦中出现。
“只有巴掌大的小玩意,料子也没到顶级,还是在皇陵那等苦寒的地方找人雕刻而非大家名品,最多二百两银子。”
虞珩不信邪,又跑了三家当铺。
前两家只肯给他一百八十两银子,最后一家更过分,只肯给他一百五十两银子。
这让从来没将送出去的东西当成银子的虞珩,第一次因为开销产生类似心痛的感觉。
纪新雪再次与他说起送礼的事前,虞珩就在思考,怎么才能在不输气势的情况下,交代老掌柜更改给英国公府的备礼标准。
此时见到纪新雪全心全意为他操心、替他高兴的模样,虞珩哪里还能说出半个不字,立刻对纪新雪保证,下学就去找老掌柜,让老掌柜以后按照单子上列举的东西备礼。
纪新雪原本希望英国公府的人能要点脸,别再明目张胆的欺负虞珩。如今却暗自期待英国公府的人更不要脸,最好因为虞珩的突然小气大闹一场,直接闹到清河郡王那里去。
可惜直到射课结束,张思仪快乐的抱着虞珩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