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好明日没有大朝会和小朝会,长平帝打算回温泉庄子小住,明日与纪新雪和虞珩共同回长安。
顺便问问纪新雪和虞珩,有关于世家的事。
这是虞珩的温泉庄子,轮守之人大多是公主府左卫。
他们既无法拒绝长平帝的要求,也不知道虞珩和纪新雪正在做什么。
听到松年暗示他们,长平帝有事要问纪新雪和虞珩,立刻带长平帝前往两人休息的院子。
可怜春晓也借纪新雪的光,在宴席分了壶好酒,正趁着夜色对月独酌,猛地看到长平帝,一时之间,竟然分不清是噩梦还是现实。
好在痛觉不会骗人。
春晓瞬间醒酒,顶着满头冷汗,连滚带爬的迎了上去。
“奴给陛下请安。”
别说是长平帝,就连松年都能看得出来春晓的惊慌。
皇子和宗室郡王正在密谋什么事,才会令身边的宫人都如此惧怕长平帝
松年下意识的看向莫岣。
他们正站在院子中央,以莫岣的耳力,能轻而易举的听清整个房间的声音。
莫岣感觉到松年的目光,平静的回视,丝毫没有开口的意思。
长平帝目光定定的凝视面前难以藏住心事的宫人,问道,“小五和凤郎呢”
春晓打了个哆嗦,磕磕巴巴的开口,“公主、殿下殿下和郡王、郡王和殿下”
饶是他再怎么不中用,也知道不该让长平帝知道,纪新雪和虞珩已经孤男寡男在温泉房中单独相处将近两个时辰。
莫岣平淡的语气与利刃出鞘的声音同时响起。
“陛下有问,不得隐瞒。”
春晓被莫岣吓得立刻忘记原本的顾及,口不择言的道,“殿下和郡王在泡温泉殿下穿得像是荷花一样,清丽不似凡人,内里还有萤纱所制的浴”
松年死死捂住春晓的口鼻,厉声斥道,“混账谁允许你编排主子”
长平帝面无表情的抬起头环顾四周。
面前有正房和东、西厢房,东边的潮气稍重,想来温泉房就在东厢房内没关系,小五只是喜欢女装而已。
谁说好女装的人,龙阳时就是长平帝以强大的自制力,即使停止脑海中肆意翻涌的猜想。
他是长辈,怎么能猜测小辈的房中事
胡闹
“陛下”松年硬着头皮道,“想来公主和驸马招待客人时饮酒过多,难以清醒,才会在温泉中消耗格外多的时间。
因为思绪难以平静,他丝毫没察觉到无意中的口误,继续劝道,“不如令奴替您去催促殿下和郡王,您先去园子中观赏新开的桃花”
心情复杂的长平帝同样没有留意松年的口误,他僵硬的转身,闷声道,“罢了,不必惊扰他们,我们回长安。”
有莫岣在,即使没有其他凭证,守门的千牛卫也会及时开小门。
最多消息传出之后,朝臣对他念叨几句请陛下以安危为重。
总好过他留在庄子中胡思乱想,对温泉屋产生不该有的好奇。
松年见状,立刻丢掉手上已经瘫软的春晓,大步追上长平帝,“今日庄中待客,必定有许多收拾整齐的客院。陛下何不歇在客院免得夜里奔波。”
长平帝坚定的摇头,忽然问起与今晚在哪留宿毫不相关的话,“萧宁的王妃仪仗,如今准备得如何”
松年虽然满头雾水,回答时却没有半分停顿,“礼部尚书昨日刚与臣子提起过此事,大概这个月二十五、六日,灵王妃的仪仗就能完工,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