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晨第二天早晨谁也没起来。
安娜贝兔那清晨五点的生物钟在抱抱里永远是失灵的。
布朗熊别问, 问就是睡眠质量好,在地板上什么都不盖也能冬眠。
于是便拖到了上午十点洛森事前设置好的荆棘负责任地抽醒了他原本十点半洛森计划做一次低温下的恶意观测实验。
被抽醒的布朗宁法师“”
他该庆幸自己身上这件家居服是经过改造的吗,吸取之前数套被结晶划破的家居服教训, 身上这件如今十分坚韧, 就算荆棘抽出十字螺旋花来都抽不出印子。
他究竟干嘛要对自己这么狠为什么不能和以往一样在手机里设置打工时的强力闹铃明明闹铃一响就
“唔。”
好吧。
是为了不吵醒旁边这只兔子。
洛森面无表情地抬起手,有点想晃安娜贝尔的肩膀,又有点想掐她的脸颊。
都是你,害我要开始更改睡姿、停止闹铃、适应变化、今天乃至以后的每一天都由荆棘抽醒。
哼。
但精灵的嗅觉, 实在太过敏感。
头发、手指、耳后、后颈
无不散发着那股过分甜美的醋栗香气。
这个位置,也太危险了。
结合初醒这个时间点,更危险。
呼吸。味道。睫毛的阴影。触感。柔软、柔软的触感。
就像握着月亮。
饿。
好饿。
想吃掉
洛森沉默了一会儿,闭闭眼睛,重新压抑下眼底快要浮现的幽绿。
真正被承认的伴侣触碰耳朵、真正度过精灵的“成年”已经九年,他从未意识到,成年后出现的某种生理现象会
对理智造成这样严重的干扰。
明明放在独自入睡的以前, 无视就好了,再不济就一次冷水搞定。
谁知道
洛森知道,在这个阳光很不错的上午, 在她还待在抱抱里睡眠的时候, 在她正式住进他公寓的第一天,自己所想的事肯定会被顺利默许蠢宝宝就没认真拒绝过, 无论哪一次
但爬上她脚踝、摩挲着软刺的荆棘已经在蠢蠢欲动了。
你知道自己没法保持温柔
你会留下和上次一样过分的痕迹
啧。
最终他只是点了点她的眉间,缩回手, 轻手轻脚地撤回搭在她腰上的手、与被她枕住的肩膀。
真庆幸自己是只不怎么依赖血液循环的精灵,否则照蠢宝宝这个死死埋在他身上的睡姿, 他整个左半边身体迟早麻痹坏死是把他的左肩膀当成了地底的兔子窝吗, 这只蠢兔子。
镇静剂今天就去丹拿校医那里再弄一盒吧。
和异性同居真的有各种各样的麻烦啊。
话虽如此, 布朗宁法师没能成功离开自己的公寓。
因为十一点零二十分,他的女朋友揉着眼睛走出卧室,看到一边匆匆咬过面包一边穿外套准备出门的他。
安娜贝尔“你去哪”
洛森“呃,紧急实验”
实验
实验
又是实验
实验实验炼金实验比她还重要吗这可是正式同居的第一天他就要忙不迭地奔去沉迷什么鬼炼金实验
安娜贝尔立刻把即将脱口而出的撒娇咽回去,“嘭”地一声把抱枕砸在沙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