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呢”
安娜贝尔斯威特收回叩门的手,面无表情地挑起法杖那头悬浮的大包牛皮纸袋“哟,好久不见,原来你没死啊”
洛森“”
被忘记的重要的事,想起来了。
他是有女朋友的精。
冬眠了一个月,醒来应该先给女朋友吱一声。
安娜贝尔把牛皮纸袋重重扔在了洛森的脸上,自己则顶着比窗外的寒冬还要凛冽的表情,弯腰勾开搭扣,屈腿踹掉了高跟鞋。
高跟鞋“咚”地一声砸在他公寓的鞋柜上。
布朗宁法师错觉被砸的是他自己。尽管他已经被纸袋砸了一次脸。
“哈哈,哈,蜜糖宝宝,你要来和我提前说一声,我一定准”
“怎么,不欢迎”
“没有,您请进。”
三十分钟后
安娜贝尔站在厨房里,用丝带拢在脑后的团子头直直炸成了包子头,并散发出既寒冷又黑暗的气息。
尽管她正在系有凯蒂猫印花的嫩黄色小围裙,尽管她依旧系出了一个左右晃晃的小蝴蝶结,尽管她的法杖放在沙发上、手里拿的是汤勺与锅铲
但总体气质,依旧是既寒冷又黑暗的。
切菜板都被剁得“咚咚”直响。
布朗熊感觉自己的脑壳也被剁得“咚咚”直响。
“一个月。整整一个月。信息不回。电话不回。喇叭不回。”
“”
“敲门没精应。踹门没精应。法师塔的班都翘了。”
“”
“问莉莉莉莉不知道。问捷克捷克不知道。你的朋友什么都不知道。校医只说你在独自静养,转头就悄悄进了你的公寓。”
“”
“你交女朋友是干嘛的嗯晾着我很好玩”
“”
布朗熊小心翼翼地扒在沙发上,大气都不敢喘。
“我每天都来敲门,每天都来想着你起码会饿吧结果呢,一个月,一个月,连外卖员的影子都看不到你打算饿死你自己,成为法师塔历史上第一个死于胃癌的法师,是吗,伟大的布朗宁”
安娜贝尔的嗓音越说越高亢,越骂越生气“饿死你活该,冻死你活该,疼死你活该煎蛋要几颗,两面煎还是单面煎的,啊回答”
“单单面煎的。三颗。”
安娜贝尔把菜刀一拍拍碎了板上的蒜,另一只手抄过三颗鸡蛋,小心逐个敲开蛋壳,将漂亮完整的蛋白蛋黄放进滋啦作响的煎锅里。
“吃死你我吃死你给我立刻去死在煎鸡蛋里别回来”
“”
布朗熊不敢逼逼。
他继续保持着大气都不喘的小心翼翼。
“吃死你,吃死煎圣女果要不要”
“要”
“要几颗”
“五”
“吃死你”
安娜贝尔如是怒吼着,对半切开了五颗圣女果,一并放进了煎锅里。
布朗熊很是卑微的等了好一会儿,直到菜板令人头皮发麻的“咚咚咚”逐渐减弱,厨房里煎锅滋啦作响的噪音占据主流。
他估摸着她脾气的高峰逐渐过去了。
便开口试探“呃,蜜糖宝宝,你怎么知道我醒”
“你接通喇叭时,乔治先生就坐在我对面。”
哦豁。
“你为什么坐在他对面”
“因为我们约好在咖啡厅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