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两点, 斯威特老宅
“情况如何了”
“夫人刚刚清醒了两分钟但立刻就昏睡了过去,医生们在用药。”
安娜贝尔不耐烦地皱了皱眉。
既然没有完全醒,就别让这女人打搅我好不容易冲布朗熊软磨硬泡要到的抱抱啊。
你们知不知道, 这可是阔别一个多月的限量版抱抱,而我想在里面起码赖一个世纪
一次成功的撒娇可是要耗费她整整一套高明且婉转的恋爱话术的可以说是殚精竭虑啊
但这位需求日益增长的抱抱怪到底还端着斯威特继承人的架子, 没有把这些怨念说出来, 而是转而吩咐助理“既然这样, 就把这几天丢下的公务拿过来吧。”
“但既然夫人还没有醒小姐还是先回医务室休息比较好。”
安娜贝尔沉默了。
安娜贝尔看着自己助理满脸的“既然没有完全醒就别打搅我家小姐养病啊可恶”。
她不得不咳嗽了几声,暗示对方收敛一下脸上的嫌弃,然后义正言辞地对旁边不明所以的仆人吩咐“撤去多余的医生, 留一位待命就可以, 给夫人开点薄荷汤剂。让她尽快醒来你们都可以下去了。”
仆人领命离开。
安娜贝尔转头看向助理“还是把公务都拿来吧。正好在这里等母亲醒来今晚就别拖延了, 一次性处理好这里的隐患。”
助理刚想开口。
抬头就对上了安娜贝尔满脸的“布朗宁的抱抱布朗宁的抱抱布朗宁的抱抱赶紧解决了那女人我要回去找布朗宁的抱抱”。
助理“”
“好的, 小姐。”
数十分钟后
因为脑子里塞满了“布朗宁的抱抱”这种刚性需求,手下又不得不握着羽毛笔审阅“魔药瓶剂接口产业结构重组”之类的艰涩计划, 并且不得不忍耐斯威特老宅的管家的黑咖啡刚干完一整杯的全套奶茶, 这杯黑咖啡真心是要她命
因此,当海伦娜斯威特睁开双眼时,坐在她床边的安娜贝尔斯威特脸色比前几日森林边缘的暴风雪还差。
海伦娜一时恍惚, 竟然从她冷凝的琥珀色眼睛里看见了德里克的影子。
冰冷, 恐怖, 不近人情。
“啊, 您醒了, 母亲。”
安娜贝尔拿开手头的文件“您睡了很久。身体还有不适吗”
海伦娜愣了愣, 很快就被她话中若有若现的嘲讽激活了记忆那个戴着白手套的侍酒师
她挣扎着撑起身体“是德尔莱那畜生德尔莱”
安娜贝尔冷淡地说“放心, 母亲, 德尔莱早就在三年前被抓进了老宅的地下室里。令您陷入沉眠的贼人已经被处理好了。”
虽然成功抓捕他之后, 她用了不少方法逼出了德尔莱口里的真相,发现那天他根本没有响应母亲的召唤前去调酒,而是在路上就被一闷棍敲晕,然后锁了起来
再结合海伦娜沉睡的症状,分析了一下酒瓶中的残余魔药成分,安娜贝尔便猜到了什么。
那瓶葡萄酒她和母亲同时摄入,没道理她完好无损,母亲却遭到了魔药反噬那就只能,是那位侍酒师动了什么手脚。
对方背负巨大风险潜入老宅袭击海伦娜,却偏偏做了可能被看出破绽的手脚帮斯威特家族的继承人躲过暗算
再结合那天杀死伊娃斯威特、多次蒙骗德里克的窃贼的身份,安娜贝尔还有什么猜不到的。
无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