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气哦
想着想着,安娜贝兔抬起没打点滴的爪爪大力一挥“等等,别扔了,把所有宝石首饰与花朵重新摆出来,特别是贵族男性送给我的慰问礼,再拍照发我官方账号的动态。”
气死你,气死你,大混蛋。
呸。
“嘭”
助理“而那又是隔壁病友发出的奇怪噪音。那不重要。”
她面无表情地按照小姐的要求整理出了那些礼物,重新调整了摆放顺序,很快,整个格间都变得珠光宝气、充满了资本主义的万恶气息。
安娜贝尔拽着自己的被子,兀自生了挺久闷气,直到助理说都整理好了,重新敛敛裙角,坐下来。
助理看看她病床左侧的白窗帘,半晌,还是清清嗓子。
“您需要喝点水吗”
她这么一说,好像的确有点渴。
安娜贝尔撇过头,看向床头柜的水杯“那给我倒一杯那是什么”
水杯旁边,是一个盛着苹果的魔法小瓷碟。苹果被完完整整地削成了数块排列在一起的兔子造型,而小瓷碟上的咒文正亮着粉色,保护暴露在果皮外的苹果果肉不被氧化。
助理一眼都没看就知道她在问哪个。
她说“隔壁病友今早的慰问礼。昨天削的是柚子。前天是猕猴桃。”
安娜贝尔“”
“一直发出奇怪噪音的那个隔壁病友吗”
“一直发出奇怪噪音的那个隔壁病友。”
“刚刚就想问你,为什么我这个单人格间会有隔壁病友”
“因为他强烈表示自己没钱付医药费,强烈表示要在您旁边加床养伤,顺便蹭医疗资源。”
哦。
安娜贝尔的视线默默转移到了病床左边的白窗帘上。
“我隔壁病友是谁”
她隔壁病友停止发出奇怪噪音,安静如鸡。
“尤莉卡,我问你。”
“您可以猜猜。”
“我不猜。”
“您隔壁病友强烈要求保密。”
“他保密个毛线球。滚出来。”
“”
“不滚出来我就立刻拔了针头扯着点滴挥着法杖去揍他。”
“”
助理站起,扯过白窗帘的一角,探到隔壁的格间里。
“您听到了,隔壁病友,小姐醒了,快给小姐打招呼。”
半晌,助理缩回头来。
她面无表情“他说他不。长得丑,怕见光死。”
安娜贝尔立刻伸爪去拔针头。
“巧克力脑袋”
“隔壁病友说您敢拔针头下床他就敢拔输液管。”
“”
一个病患,一个伤残。
不愧是宿敌,这时也要势均力敌。
谁怕谁啊。
谁怕谁啊
安娜贝尔气呼呼且老老实实地躺回病床,手立刻摆到离针头十万八千里的地方。
她开始对着白窗帘那端的混蛋大吼大叫“既然伤都重到不敢见人只能插着输液管了,你削个毛线球的水果啊我又不稀罕猕猴桃柚子和苹果”
助理又探过头。
一分钟后她又探回来“他说他只是单纯手贱,反正养伤养得很无聊,明天就削个兔子西瓜出来你们两个智障能不能把窗帘拉开说话我不是传声筒。”
智障其一才不管中间人士的抗议,她用力蹬了一下被子“本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