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疑,是怪物。
“真有趣。”
卡拉笑着说,“你还知道用这个词这么形容你自己。我还以为你没有任何自知之明呢。”
洛森僵硬地牵牵嘴角,没有理睬她,尖锐的荆棘切断那些黏腻的触手,在墙壁上一路划出钢刀般可怕的利痕。
“你究竟是怎么想的,精灵”
卡拉狼狈躲开这次攻击,柔美的女声里也忍不住掺杂了一些气急败坏“你本该属于我,属于这个形象,回归母亲的怀抱所以我才为此寻找你圣堂现在”
“哦,这就是你求我办事的态度冲我女朋友的脸扔爆炸物”
卡拉尖啸一声。
某根长而锋利的叶刺扎穿了它的脸。
“我说了,滚。”
另一只被荆棘锁住的怪物冷冷道“被摩托车碾一遍都记不住,那就再被碾一遍。”
“洛森,你”
安娜贝尔一直披着隐形魔法,定定地站在那儿,注视着这场战斗。
与其说是战斗,不如说是单方面的屠杀。
一个怪物对另一个怪物的屠杀。
直到看见墙角的无名东西无法再维持柔美的女声,被荆棘连连击穿、捣烂,虚假的精灵样貌如同数天前那样被洛森彻底碾碎,血一般的黏液溅射得越来越多
她这才移动脚步。
重新轻轻、轻轻地往后退。
退出安全通道。
返回自己原本的位置。
缓缓躺下
“”
脚腕上传来痒意。
是缠绕在她脚腕上的那一小段荆棘。
见到她安静返回,它不禁迷惑地爬下脚踝,蹭了蹭她,仿佛是要问问她为何不再去她想要去的地方。
安娜贝尔愣了几分钟,几分钟后她缓缓低头,指腹贴了贴它。
收起一切尖刺的荆棘,与普通的柔嫩小叶子没有任何不同。
但只有在这里,它们才会收起尖刺,露出最无害的肚皮,状似可爱地蹭蹭、打滚。
和主人一样。
无可救药的破毛病。
安娜贝尔抽抽鼻子,小声问“你们会把他弄得很痛吗”
荆棘“”
“他那模样看上去很痛。”
荆棘“”
“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的疤痕”
荆棘“”
“受了什么样的伤,他才留下那样的疤痕,转而创造拥有了你们”
荆棘“”
她的一切问题,荆棘都无法解答。
因为安娜贝尔想问的是荆棘的主人,也因为安娜贝尔害怕去问荆棘的主人。
最终,荆棘只能不明所以的,又伸出自己能生长的最柔嫩的那一面,轻轻蹭了蹭。
不要哭,蜜糖宝宝,我才不会哭,你替我笑就好啦。
真讨厌。
安娜贝尔抬手挡住了双眼。
数十分钟后
“蠢宝宝醒醒,醒醒,你还要在地上趴多久啊。”
安娜贝尔“我睡着了吗”
她睁开双眼,缓缓从地上不、不是地上是某件有着两只兔耳朵的卡通小外套,她躺在了这件外套上。
安娜贝尔“”
安娜贝尔撑起身子,把外套抽出来,默默举起,看他。
洛森正支着手蹲在她身边,吊儿郎当的样子就差嘴里再叼根草“出去临时买了一件,帮你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