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因为太急迫了。就像你总要摔碎我的家具,毁掉我的衣服,弄断我的发圈。”
“但我从没有弄疼过你啊。”
“”
安娜贝尔终于停止了追问,她重新看向震动的镜子,神情迷惑又不解。
“卫生间这边没有设隔离魔法,”洛森说,“我再设一个扔过去,你把贴片换”
“等等。急迫,疼痛,骚扰邻居的休息与睡眠。”
安娜贝尔抬手制止了洛森施展隔离魔法,她抄起一只塑料牙刷杯就猛地扔了过去加持了扩音魔法,扔出“嘭”地一声巨响
“嘿”被吵醒的斯威特法师大声说,“很抱歉因为个人技术原因你们度过了不愉快的夜晚,现在需要像补偿雄性自尊一样用无脑疼痛的野兽方式发泄但这是中午的十一点整你的邻居需要睡觉”
对面“”
洛森“”
对面陡然安静了。
安娜贝尔用力拽着睡衣下摆,板着脸把指镜子的手往旁边一划,洛森默默走出去,给贴贴片的兔宝宝一个安全的私人空间。
他走出去,找到椅子,坐下,又给自己倒了一杯白开水,神情木然。
洛森想起他们念书时在泽奥西斯的贫民窟那家又小又破的电影院里,她也是用差不多的口气神情,拿高跟鞋怒踹隔壁包厢办事的男女、口中毒液狂喷就因为男方低低骂了他一句脏话。
有时候洛森觉得现在的安娜贝尔极其大方成熟了,她能驾轻就熟地运用那些撒娇扮乖的小手段,又同时拥有成人的行动力与毅力,完美得有些不太真实
但又有时候,他觉得,现在的安娜贝尔一点没变。
依旧会因为起床气发火,依旧会在飘飘然的时候做蠢事,依旧会笑会闹会咬人、会对吵闹不休的隔壁不爽。
她只是在独自生活的时间里,学会了摘去“傲慢魔女”的名头,给真实的自己裹上更厚更圆滑的外壳。
不像他。
与他恰恰相反。
他早就不得不改变了,变得彻彻底底。
如今,只是把那层“过去的我”的外壳厚厚穿在外面而已。
洛森渐渐伸出手,隔着衣服与皮肉,按住了肋骨。
他知道那里有着怎样的伤痕。
也知道那里盘踞着什么东西。
近了,近了,计划在一天天的施行不需要多久,他就他就
“嘭嘭嘭嘭嘭嘭”
洛森放下手,看向房门。
他就知道。
“开门1703开门开”
“先生,您好。”
甫一拉开门,洛森就就先被对面急匆匆裹着一件浴巾的男子的胸毛辣了一眼睛然后道歉“不好意思,我的女朋友她现在情况特殊,所以情绪比较”
“那个骂骂咧咧的疯婆娘是你女朋友”
1704的男人气急败坏地说“中午十一点多还要待在旅馆休息睡觉,她是不是昨晚忙着接客的婊子”
啊,这。
布朗宁法师立刻露出了核善的微笑。
五分钟后
安娜贝尔从卫生间里出来,本想重新缩回床上,但看看洛森之前放在桌上的早午餐,还是决定“吧嗒吧嗒”过去吃饭。
她拉开椅子,拖过盘子,这才发现里面除了自己点的菜,还有两颗正正好好的溏心荷包蛋。
是自己想点却忘记点的。
嘿嘿。
安娜贝尔心情很好地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