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 七点零二十分,泽奥西斯区域,查令酒店街
安娜贝尔从未如此绝望。
她的爪子,她握过签字笔与法杖的手, 她保养完美白皙无瑕每天一次护手霜的
“如果你要蹲到地上哇哇大哭, ”布朗宁法师冷酷地说, “斯威特法师, 这动作也会一并扯掉我的裤子。”
斯威特法师“”
斯威特法师只能老实站在原地, 眼泪汪汪地做着力度最小的拉扯努力。
“布朗尼,你就不能”
这只是个简单的黏贴魔法,而我是因为双手都被黏住没法拿法杖解开它,但你明明是能解开
“不好意思, 斯威特法师,容我纠正一下。我的名字不是布朗尼。”
“”
他不打算替她解开。
他还在生相亲的气。
为什么偏偏是这个时候和混蛋巧克力黏贴在一起以往他肯定会第一时间解开魔法, 还会哄一哄遭到奇怪事件奇葩陌生人的她
被迫黏贴后,安娜贝尔的心态也从“战战兢兢”转变成了“愤怒恼火”。
在无比保守的大小姐看来,遭遇这样无趣的魔法,当街被迫ut her hands on the an\039s bet做出这样的举动, 已经是天大的委屈了。
不管她和巧克力经历过什么分分合合、现在又主要是自己占据主动倒追的位置讨好他“我委屈的时候巧克力脑袋就要来哄我”,这个认识从学徒时代就被随叫随到的宿敌培养成型,又被日益增多的情话、甜点、精致礼物、无所不能的超高行动力定为了一条画着着重符号加粗字体的宿敌规矩。
分手分别再复合的过程,就更加加剧了
“委屈的时候巧克力脑袋不管怎样都得哄我”, 这已经成了蜜糖宝宝世界观里的一条真理。
她相信这条真理比“斯威特家族骄傲不容玷污”还要坚定不移“斯威特家族骄傲不容玷污”也仅仅停在“定理”的位置呢。
于是, 此时, 安娜贝尔挣扎的力气慢慢变小, 眼眶缓缓变红。
洛森还等着她再发表什么“布朗尼我错了”“布朗尼别生气”“布朗尼我再也不瞒着你和其他男人见面了”“布朗尼我亲你一口好不好”等言论即使他在生气, 但能听到她主动说这种话的机会还是越多越好
结果, 等半天再也等不到什么话,对方安安静静的。
洛森洛森低头一看,兔子已经完全转化成了红眼睛。
不敢蹲到地上大哭,就默默扯着两只手站着,把委屈摆在脸上。
他幻觉中的那两只兔耳朵服服帖帖地垂在脑袋上。毛都是蔫的。
洛森“你委屈什么”
我发现女友在相亲又大庭广众下多了一只腰带挂件,我还没真正发火呢。
他终于肯舍得问了,也终于肯停止“斯威特法师”这个称呼的阴阳怪气。
但他也没喊她“蜜糖宝宝”
他不这么问还好,一问安娜贝尔的委屈度就呈几何倍增长
她带着哭腔说“我长这么大,都没摸过男人的这里”
洛森“”
蜜糖哭宝宝“我不要把手贴在男人的这里”
洛森“”
蜜糖哭宝宝“你你还不肯帮我把手拿走巧克力混蛋”
洛森“”
“你知道,”他缓缓道,“这只是一条用皮革制成的带子,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