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安娜贝尔不敢再说下去了。
她怕自己说出口后就会听见“哦,抱歉,是我没注意好距离,斯威特法师”然后他退回去,一切都回到之前互相漠视的状态。
说到底,他为什么今天中午还呆在这里他就应该早早离开,我便不会这么混乱
“我离开过。”
洛森突然说“不像某只因为酒精必须休息一整天的蠢兔子,我只是趁午休时间回来看看你。我不太放心。”
“你不放心什么”
“你,喝断片,全部忘光。”
他也放下了筷子,在餐桌对面直直看着她“结果,你果然喝断片,全部忘光了昨晚,蜜糖蠢宝宝但你一定知道我为什么开始叫你的外号,也一定知道我为什么还坐在这里,吃一碗没味道没荷包蛋没有鸡肉的鸡汤面条。”
我希望我知道。
但我不敢去猜。
昨晚既然什么亲密的事也没发生那你为什么
安娜贝尔攥紧手,下意识就去摩挲中指,寻求某种安全感。
可直到这时,她才注意到左手中指上光秃秃的戒痕。
“你拿走了我的戒指”
“我扔掉了那枚丑陋的破戒指。”洛森不爽地说“因为那不是我送给你的,那是我用最粗糙最丑陋的雕工随便卖给一个女学徒赚钱的你一直戴着它只会让我心烦意乱,它的价值一点都不值得你戴在中指上。或者,你是想拿回来吗”
安娜贝尔立刻说“一点都不。如果这会让你心烦意乱。”
“好的,谢谢你。”
“那,洛森,既然你扔掉了我的旧戒指,能不能还给我一个新的不,别误会,不是说让你自己做,只是随便买一个就可”
这还真是一模一样的笨蛋要求。
即便记忆断片。
“安娜贝尔,我坐在这里,和你浪费宝贵的午休时间,十分钟后就要奔去法师塔上班。”
洛森轻声说“这些都是因为我不想让你忘记昨晚,我必须要坐在这里亲自提醒你,我不允许你再退回某个让你感到安全无害的位置抱歉,也许这么说很不礼貌,但我受够了。我受够了。这么长的时间我受够了。安娜贝尔,你听到了吗我无法再忍受你。多一刻,多一秒,都是这样。”
安娜贝尔的耳朵微微发烫。
她注视着自己名字的发音真正滚出他的嘴唇,心跳得飞快。
“洛森。我不知道你想让我想起什么。我忘记了昨晚。我全部忘记了。我也不知道你在忍受什么。”
“你可以猜猜看。来吧,猜猜看,这不难,我们一直是宿敌,不是吗。”
好吧,猜猜看。
猜猜布朗宁看着我的时候在想什么。
猜猜布朗宁此刻在忍受什么
就像在泽奥西斯时那样。
这很简单。
这一直都很简单,我只是一直不敢去猜,但确实,确实,我不能再
安娜贝尔站起身。
在对面恶劣暴躁的态度、与他滚烫无比的注视下。
她将手背在身后,两手的食指交叉,暗自祈祷着。
“我猜”
安娜贝尔靠近了他。
安娜贝尔就站在他身边。
安娜贝尔伸手,按住了他的肩膀,嘴唇凑到他耳边。
洛森静静地坐着,没有动弹。
“我猜,我哭哭啼啼地询问你,能不能和我复合。”
他的宿敌小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