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找到金币倒进口袋,再低头穿鞋时,后背被猛地撞了一下。
刚刚还在床上撒泼的蠢货,她裹着被子跑了出来,站在他身后,面色苍白。
蜜糖宝宝小声问“为什么你要走呀”
洛森想对她冷笑、想大声嘲讽、想直接对她说“既然那么喜欢对方就别再用百合或眼神骚扰我”怎么,你觉得我就是那种一见到女孩脱衣服就移不开腿的家伙吗,我就是活该被你一举一动随心所欲地吊着是吧,忍受你的霸道忍受你的任性,然后你再去颠颠上赶着去宠另外一个人
但洛森没办法对红牛版本的蜜糖宝宝发火。他一个过分点的词都讲不出来。
因为她总是看上去很委屈很需要抱抱,而且很容易哭。
见鬼,这都是她未婚夫该操心的事
洛森硬邦邦地解释“你占了我的床,我总得找一个睡觉的地方。”
远离你,远离这些诱惑,远离这可恨且卑微的冲动。
蜜糖宝宝笼着被子,光脚站在客厅的地板上,直直地看着他的眼睛。
“这就是你睡觉的地方。”她说话声音更小了,“这么晚了,你要去哪里睡觉”
与她对峙的洛森皱了皱眉,弯腰拿来了拖鞋。
他没好气地把鞋放到她的脚边“穿上。”
安娜贝尔没有穿,她用力踹开了那双棉拖鞋,并踩在了他的手背上。
“不要。”她近乎蛮横地命令,“布朗尼,你不准走。”
“你呆在这里,你必须睡我的床,然后还要抱着我,明天早上再亲我的额头。”
洛森这次没嗅到醋栗的甜味,他只嗅到这蠢蛋身上龙舌兰与威士忌混杂的酒味。
而且她踩中的,正好是他留下疤痕的那只右手。
因为担心一个生理痛的蠢蛋,不管不顾闯进医务室用手直接撕开魔法屏障,又没及时治疗所以留下的疤痕。
“不。”
洛森在这一瞬间感到了巨大的嘲讽针对他自己的。
他毫无波动地看过多少场脱衣舞,但她仅仅只是用了一件丢到他手心的保守文胸,就几乎要销毁他所有的理智。
面对安娜贝尔,他真好摆布。
他也真可笑,鬼知道这个可怜巴巴望着他的女人还有多少内衣摆在其他男人的衣柜里。
“安娜贝尔,我们分手了,我不会再喜欢你,我们也不会再联系,这是曾经你逼我答应的记得吗现在,我不想睡你的床,不可能抱着你,也绝对不会再亲你的额头。”
洛森一字一顿地说“如果你对你现在的对象感到不满,也不需要来我这里排遣寂寞,我相信追你的男人有许多许多,而这其中,贵族绅士更是许多许多,他们都会很乐意给你消遣。但我不行,我”
我不是贵族。
我不想懂你们的潜规则,也不想体贴即将结婚的女人对未来的惶恐。
一次就是注定一个人,一个人就是一辈子。
“可我都对你脱衣服了。”
安娜贝尔茫然地问,似乎对洛森的解释充耳不闻,她仍旧纠结着那个问题
“我躺在你床上,我盖着你的被子,我还对你脱衣服为什么你还不亲我你以前一定会亲我”
洛森说“因为,这不是以前。我们活在现在,斯威特法师,而你现在仅仅是我的前女友。”
他弯着腰,低着头,再次把那双棉拖鞋递到她脚下,这次安娜贝尔没有再踢走。
洛森成功给这个光着脚的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