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在老宅的工作, 安娜贝尔垂头丧气地回到学院。
哦,准确的说,她是心里垂头丧气、表面趾高气扬地回到了学院。
这位同学忙碌勤奋地度过了二十余年, 从未认识到,仅仅两个星期是这么漫长的时光。
竟然才只过了一星期。
竟然才只过了一星期
呃, 那就, 我看看行程表这个星期六
我要找教授做实验报告。
实验报告有什么好做的。
教授有什么好找的。
实验报告和教授都没有她重要吧
哼
说到底还是怪混蛋巧克力脑袋太婆妈, 非要坚持什么鬼的“仪式感”,以往约会他可从没在意过“仪式感”,每每进入漆黑电影院便闭目冥想、每每进行烛光晚餐便哈欠连连,每每洗鸳鸯浴便睡成咸鱼
安娜贝尔仔细一算, 种种事迹,都能现场编成一部我想谋杀混蛋男友的第三百次。
不过,事实上,他们可以肆意约会的日子满打满算只有那个长长的假期
所以, “每每”的次数并没有大小姐嘴里抱怨得那么多,大多时候安娜贝尔为了不浪费见面时间, 更乐意和他腻在贫民窟的小屋里。
如果不是混蛋布朗宁总要对着干一样把她不停拽出小屋、花钱花时间花精力带她瞎玩
最喜欢大抱抱的蜜糖宝宝,可以直接团在他的二手沙发上扎根生长。
带她出门玩带她出门约会, 抱抱怪还要扒着那快露出弹簧的沙发扶手蹬腿和他闹。
洛森的沙发与安娜贝尔的关系,好比箱子与猫。
对此, 宿敌往往会用嘲讽的语气表示“你把我的沙发皮啃下来要照原价赔偿, 蠢兔子”,这才能把她成功拉扯进一场约会
因此,加上那次夜晚的大逃亡, 他们也就一起正式去过四次电影院, 进过二次能点蜡烛的中高档餐厅吃晚餐, 洗过一次“鸳鸯浴”。
这些约会中,“把我的女朋友从我的沙发上撕下来”已经耗费了洛森小部分精力,陪她去电玩城、炸鸡店、游乐园、街边摊、小商品市场等等地方体验平民快乐更耗费了洛森大部分精力去往这些地点就意味着他必须要挑战“把我的女朋友从泡泡机玩具店里撕下来”“把我的女朋友从泰迪熊玩具店里撕下来”“把我的女朋友从滚热的炸鸡油锅前撕下来”“把我的女朋友从巧克力爆米花机前撕下来”等等项目
这无疑是对体力、耐力、心理承受能力的三重挑战。
按照蜜糖蠢宝宝对这些东西的高度粘性,与她日渐成熟的装哭技能与其费力撕扯她,洛森宁愿掉头去参加铁人三项。
种种磨难后,她终于愿意和自己进行步骤正规且稍稍高雅的约会,环境陡然安静下来,她也陡然沉稳起来。
洛森此时已经没心思再欣赏,他到这个步骤时,只一个字累。
更别提斯威特大小姐对“浪漫约会”的认知总有些偏差,她好像认为灯光昏暗背景朦胧的场合才叫浪漫
这些场合成功让通宵、打工、布局、学习、撕扯傻瓜女朋友的多重疲倦淹没洛森,又是在毫无防范必要的蠢宝宝身边,他瞬间就能睡着。
所以,这些洛森表现糟糕的约会,安娜贝尔也要背一半锅。
哦,对了,大小姐嘴里的“鸳鸯浴”也不可能是布朗宁同学脑子里的那种水花四溅热气四溢的“鸳鸯浴”
蜜糖宝宝的“鸳鸯浴”经历出自一次游乐园之行,当时她兴致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