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怎么做到的
他又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为什么不穿我偷偷丢过去的那些t恤,只肯偶尔换换高领的丝绸衬衫
安娜贝尔不明白。
起初,她觉得,这大抵是巧克力脑袋的臭脾气,他心高气傲,觉得他自己的线条特别好看,凡人都没资格去偷偷看。
这让她更生气了。
可后来,她知道他是精灵,就猜测,这可能是他骨子里作为精灵、依旧喜爱洁净、不肯暴露皮肤的小习惯。
再后来
夏天的太阳消失不见,运动会里纷纷扰扰的杂音从她耳边散去。
这是个安静的夜晚。窗外好像有雨的声音。
而安娜贝尔曾抠动着小卖部标签纸的手指头,抓在了不会划花她美甲的地方。
温热的,有起伏,埋进去的感觉非常棒,怪不得有那么多的吟游诗人专门写诗赞颂。
爱人的肩膀
重点是前面的修饰词吧。
安娜贝尔皱紧眉,手上乱攥的力气忍不住加重,指节微微发白。
她浆糊般的脑子里闪过一点点担忧,万一划伤
其实,也本不会划伤。
自从某次听见他不经意的抱怨疼痛,安娜贝尔就再没做过尖利的美甲,甲盖削得圆润可爱。
现在的她不记得了,现在的她没有过去也没有未来,碎片般的思绪在空白的脑子里时不时闪动一下。
安娜贝尔喜欢洛森穿浅色t恤。
尤其是看着自己亲手挑选的浅绿色,在自己床上,被自己一点点抓皱。
床帐拉得很紧,他也记得她的要求,今夜依旧没有开灯,因为开灯她就再没办法放纵自己抽泣或尖叫,开灯后她只会难堪地把嘴唇咬到发白。
所以,没有灯光,月光也透不进来。
黑漆漆的。
但安娜贝尔就是知道那是浅绿色,就是知道她在抓皱他的t恤衫她的脑子里甚至能浮现出布料被一点点卷曲、褶皱时出现的痕迹,浮现出自己的汗液逐渐浸透那里
这画面让她忍不住蜷缩起来。
但她再一次被他温柔地展开。
“在想什么”
他说话了,稍稍变了一下姿势,附身贴在她耳边,微微带喘。
安娜贝尔发着麻侧过脑袋。
然后她感到自己被不轻不重地抽打了一下。
“别吸。”
被抽打的部位也发着麻,那该死的是只有犯错的小孩才能抽打的地方
而你该死的知道我不能听你贴这么近再这么喘
安娜贝尔挤出呵斥来。
“不准打”
这听上去太像求饶了,她立刻把后续的话闷进枕头里。
洛森似乎是笑了好一会儿,安娜贝尔辨别不了,因为在她的呵斥出口的同时,刚刚教训犯错小孩的动作又变了变。
他放轻力道,安抚性地拍打了几下,又揉了好一会儿,和寻常抱着她摸她头时的手法没有任何不同。
但那该死的不是头发更不是头这种“安抚”简直恶劣得令人发指
安娜贝尔伸脚踹他。
可脚也被一并抓住了。
洛森拖长语调说“哇,滑溜溜的,好多汗。”
安娜贝尔忍无可忍屈膝怼他“没有汗,是你自己拿刚弄过我”
“你怎么自己嫌弃自己呢,蠢宝宝。”
她攻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