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我想他还是侍酒完毕就离开比较好。”
海伦娜并没有反驳。
“当然,当然,我不会让外人干扰我们亲密的小谈话。既然这样”
莱尔收到了夫人的暗示,立刻说“还请小姐一起,赏脸喝杯酒吧。”
安娜贝尔瞥了一眼这家伙满头大汗的可怜样,不知怎的,有点烦躁地移开。
“行。随便。”
一杯葡萄酒罢了,她从来不为难仆人。
海伦娜的白手套缓缓合十“那么,安娜贝尔,我们刚才聊到哪儿了”
“您那只小宠物,母亲。”继承人说,“我可不相信您会这么温柔,还是他对您做了什么”
“你想错了,安娜贝尔,温柔是”
“母亲,您真心软。”
年轻小姐的话好像是含着毒的冰刺,衬得被咄咄逼人的她逼迫的夫人可怜极了“男人都是些玩物,区别不过是漂亮与丑陋罢了。漂亮的东西的确可以得到一些程度的宠爱,但归根结底,不过是东西。”
“不听话的,您大可以直接丢弃,不是吗”
哇。这话可真有意思。
莱尔低头站在角落里,津津有味地扶了扶自己的单片眼镜。
他眼角的余光,则默默爬向了那双从未见过的黑手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