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每一次会议、每一次少得可怜的会面他的目光没有落在任何人的脸上,就算落下,也只不过是打量着蝼蚁罢了。
“安娜贝尔,这件事由你进行损失清点与扫尾处理,四天后我要看到你寄来的报告书。”
“好的,父亲。”
“海伦娜,去我的书房,立刻。”
“好的。”
“会议结束。”
“好的。”
一如既往地,留在她眼里,还是那抹匆匆离去的背影。
过去,她会留在座位上,最后一个离开,这样才能目送到父亲与母亲的背影。
可今天不同。
安娜贝尔悄悄抬起眼,窥视着追上德里克的海伦娜。
母亲眼中的怨愤几乎都要藏不住了,她踩着高跟鞋走得又急又快,修身的礼裙让这种速度的疾行显得摇摇欲坠,下一秒就会跌倒而父亲的脚步从未放慢过,法袍后摆与空气撞击着发出规律的风声,仿佛他是走在那只怀表的指针上。
她今天,既没有看父亲,也没有看母亲。
她想看的是爱情但不幸的是,父母之间,好像真的没有这种东西。
此次会议上似乎威风凛凛、大权在握的继承人第一次,有些慌张地抿紧嘴唇。
即便她刚刚完成了一次极漂亮的反击,成功得到了不小的进账,抢出一块归属于自己的新势力
女孩放在膝盖上的双手也稍稍收紧,捏住了裙摆。
她不喜欢体验没有参照物、没有辅导书的东西。
好想、好想
一个半小时后
从老宅四楼的会议厅,回到自己私宅的卧室,即便跑得再快,也要花费这么长的时间。
安娜贝尔匆匆钻过肖像画后的暗门,摘下领口的家徽,扯开发苞上的丝带
“怎么样怎么样打完了吗”
拿着手柄的薇薇安回过头,眼神里饱含沧桑。
宽屏高清的液晶荧幕上,白色的骷髅小人也从空空的眼眶里瞪来沧桑的目光。
安娜贝尔“呃,打到几关了”
薇薇安“苦痛之路。”
安娜贝尔“我走之前不是就推到这了吗”
薇薇安“苦痛之路苦痛之路苦痛之路”
这家伙好像苦痛到只能用关卡名讲话了。
安娜贝尔假期宅在卧室钻研空洞骑士钻研到一半跑去开会斯威特,心虚地咳嗽一声。
“好了好了,放松放松,我这不是回来了手柄给我,你去喝点饮料吃点零食”
一小时后
安娜贝尔“苦痛之路苦痛之路”
薇薇安“苦痛之路苦痛之路”
如上对话反复发生三次后,两位满脸苦痛,手痛脖子痛眼睛痛的当事人,才堪堪缓过来一点点。
薇薇安哆嗦着往嘴里灌杜松子酒“你怎么突发奇想要玩这种这种游戏”
安娜贝尔哆嗦着抱住自己最喜欢的抱枕“我怎么知道是这种难度他明明说、说和超级马里奥差不多”
“哈超级马里奥”
被“苦痛之路”虐得死去活来的薇薇安怒闷一大口杜松子酒,“哪个王八蛋把空洞骑士和超级马里奥相提并论超级马里奥明明只需要不停地钻入绿色水管空洞骑士是什么是人玩的哪个王八蛋这么害”
害我啊
安娜贝尔没有意识到“空洞骑士与超级马里奥完全不在同等水平,她听到的是谎言”,她飞速抓住了另一个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