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轼为宇文恺默哀片刻,又想到自己过来后也是紧锣密鼓地被吴普安排下去了。
这些天他又是画画又是唱曲, 有时候连直播间都交给他,吴普倒是优哉游哉地在那撸猫种花。
“你怎地不叫我写几篇诗词文章”苏轼有点纳闷。
苏轼自觉他最拿得出手的还是一手好文章 。
多少人拿到他的文章后读得欲罢不能
吴普说道“诗词歌赋这东西不比别的玩意, 努努力就可以挤出来, 不都说是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吗”
苏轼来了兴趣“这话说得不错, 谁讲的”
吴普说道“陆游讲的,就那个王师北定中原日,家祭无忘告乃翁的陆放翁。”
苏轼奇道“这也是他的诗我喜欢他那句伤心桥下春波绿, 曾是孤鸿照影来。”
苏轼也读过陆游几首有名的诗,读到“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这些佳句也蛮感慨。
不过读着读着他就被陆游年轻时的故事吸引了。
这首沈园是陆游写在前妻唐婉去世四十年后的诗。
陆游和唐婉夫妻俩是表兄妹, 彼此感情很深, 却因为母亲反对被迫分离。
四十年前他们和离后已经各自嫁娶, 偏又在沈园重新偶遇。
陆游心绪翻涌之下,控制不住地在墙上题了一首钗头凤。
唐婉读过这首词后没多久就伤心离世。
四十年后陆游故地重游, 想着眼前的春水曾映照过她的身影,黯然写下两首沈园。
这个故事并不美好,可也许就是因为它的不幸和遗憾, 才让人更加印象深刻。
苏轼不是个多愁善感的人, 他感慨了一下陆游那段坎坷的婚姻, 又和吴普调侃起来“陆放翁要是能来这边一趟,你可能就不能自己逗弄那几只猫了。”
吴普一听就懂, 这是在说陆游除了爱国之外的另一个心头好猫。
陆游晚年写了两首十一月四日风雨大作, 一首写的是“夜阑卧听风吹雨, 铁马冰河入梦来”,另一首写的却是“溪柴火软蛮毡暖,我与狸奴不出门”。
由此可见他在这个风雨交加的夜晚,一直窝在毛毡上烤着火撸猫,撸到睡着后再在睡梦中忧国忧民。
想想那画面、想想那状态,莫名就觉得有些欣慰。
撸猫绝对是人生乐事,不接受反驳
吴普笑眯眯“他要是能过来了,我倒是可以把猫匀给他撸撸。”
上一轮才刚抽出个宇文恺,吴普觉得一时半会不可能再来稀有卡了。
何况抽卡的随机性很大,就算来也不可能那么巧正好就抽到陆游。
既然博物馆要开馆了,吴普就和两只大猫商量了一番,把它们一家七口哄进笼子里去,带它们去打疫苗兼检查身体顺便再采购点新鲜食材回来。
苏轼得知是要带猫去找兽医就没了兴趣,决定留在博物馆里练琴兼学吉他。
吴普开着车去了市区,找了个宠物医院给七只猫猫做体检。
小猫崽们还小,还不适合打疫苗,吴普先让兽医给黑猫夫妻俩扎了针。
接着才是给它们做常规检查。
吴普耐心地等在一边,顺便把宠物医院的猫猫狗狗挨个薅了一遍。
与此同时,骆老爷子正在打一通越洋电话。
“我没别的意思,就是觉得这件事应该和她说一声。”骆老爷子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