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温简言的大脑有点短路。
他躺在原地, 维持着蜷缩的姿态,愣愣地注视着这个本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
巫烛
等一下,这不应该啊。
温简言还没有反应过来, 漆黑的阴影就从四面八方聚拢而来。
无形的力量托起了让他的身体, 猝不及防间, 温简言浑身一震,身体的僵直几乎是立刻牵扯到了手掌处的伤口。
“”
温简言眼前一黑, 冷汗从脖子上滴了下来。
等他重新回过神来时, 自己已经被放到了沙发上。
巫烛在温简言面前俯下身,端详着他。
冰冷漆黑的长发垂下, 藏于阴影中的脸孔没什么表情,但就是给人一种好像心情并不愉快的错觉。
温简言现在的样子不可谓不狼狈。
由于进入了衔尾蛇,徽章的作用暂时消失, 他重新变回了自己本来的样子, 苍白的脸颊毫无血色, 额头布满冷汗, 眼睑半抬,十分艰难地喘息着。
他的手腕以下没有半分完好的皮肉, 残缺的血肉下可见森森的白骨,青黑的血液从破损的伤口之中汩汩淌出, 掌心的肉都被倒刮而下,看着触目惊心, 十分可怕。
刚刚的疼痛也让温简言总算回过神来。
“你”
温简言强撑着抬起眼,在一阵阵发黑的视野里, 对方的身形已经有了重影,令他无法准确判断彼此的距离。
他勉力地、虚弱地、断续地问。
“你,你他妈怎么在这”
如果他记得没错的话, 之前在行政楼里的时候,对方已经彻底挣脱了衔尾蛇的束缚,从监牢中脱离出来。
巫烛不再是被迫服从的囚徒,而自己也不再是手握缰绳的掌权者。
所以,在进入衔尾蛇内的时候,温简言完全没有想到
巫烛居然还在这里
毕竟,怎么可能呢
道具制造的权力关系被彻底粉碎,十不存一。
而他们之间现存的口头协议过分脆弱,赌约毫无约束力,甚至可以随时打破。
尤其对象还是喜怒无常的“神”。
所以,温简言是完全没有想到,会在衔尾蛇中再次看到巫烛的。
毕竟怎么可能呢
这里可曾是囚神的监牢。
在镣铐被粉碎之后,他怎么可能会主动住回来
而且
温简言百思不得其解地盯着巫烛的脸。
为什么这家伙还莫名其妙地摆出一副主人的样子
在大概一分钟前,对方的确问了一句“你怎么进来了”,他应该没听错吧
巫烛的态度太过自然,以至于温简言的大脑都出现了一瞬间的宕机。
什么情况
你不会还真的把这里当你家了吧
不知道是对方还在衔尾蛇内的事实太超出自己的想象,还是对方见到自己之后过于无耻的表现,温简言居然一时除了“你怎么在这”之外,再也想不出还能再问什么了。
温简言定定地检视着巫烛的脸,一时间没有注意到对方向着自己的手腕探出了手。
等他注意到的时候,已经晚了。
“呃”
在被手掌被捉起来的时候,温简言甚至没有力气惨叫,只从喉咙里挤出一点短促的气音。
短短两秒,他的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