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着这个愿望,安澜从早到晚都在观察其他母狼。
她很快就发现自己在穿越第一天见到的景象并非偶然。
阿尔法母狼刚刚产崽,每天忙着照料狼崽和给它们喂奶,暂时没空来管理家族事务;贝塔狼在这个阶段接过了它手中的权柄,却因为行事残暴不得人心。
那天安澜只是和十字鼻对视就挨了一顿打,后来尝试讨好它也只是得到了一个贴贴,并没有任何实质上的关系缓和。
宽耳母狼和秃斑母狼虽然不至于一直挨打,却也过得不痛快。
它们关系好到要穿同一条裤子,屡屡在面对十字鼻时守望相助、共同反抗,估计是不是早几年繁殖季节就结盟了。
有对立才有活动的空间。
狼群关系图一画,安澜就确定了十字鼻是最好的切入口。
不过在对抗十字鼻之前,首先要争取到宽耳母狼和秃斑母狼的支持,再不济也要是接纳,让它们在冲突发生时站在中立地位。
秃斑母狼怎么攻略她还有点拿不准,但宽耳母狼怎么攻略她可太明白了
不就是跑吗,她最会跑了。
三天后狼群又开拔去狩猎,这回被盯上的还是一个鹿群,安澜原本应该站在更靠近山顶的位置,这次却主动下移了四十多米,和宽耳母狼站在同一个高度。
猎杀开始后,她像弹簧一样窜出去。
跑出一百米,狼群和上次一样被拉成了几个梯队,公狼王和两头贝塔狼照旧跑在第二梯队,黑狼、宽耳母狼和安澜照旧跑在第一梯队。
有了上次的成功,她信心大增。
当猎物被追上后,赶在黑狼之前,安澜已经一口咬了上去,当即在猎物身上开出来一个血口子,同时还能保持和宽耳母狼之间的合适距离。
这回她没有得到对方古怪的眼神。
似乎宽耳母狼不再像上次那样疑惑为什么一头根本不参与狩猎的划水选手会突然勤奋起来,而是默认了她应该成为第一梯队的一员。
这是一个再好不过的现象。
那天进食结束后,安澜主动走向宽耳母狼。
因为没有严格保持欧米伽狼靠近上位成员时应该有的姿态,她走得很慢也很谨慎,稍稍低着头,耳朵微微向后背起,尾巴放松地垂在后腿间。
宽耳母狼注视着她。
起先它从喉咙里挤出了一点咆哮音,安澜立刻停住脚步,等到那声音消失后,她把耳朵又背下去一丁点,再次尝试靠近。
就这样慢慢拉扯,最后宽耳母狼可能是觉得累了,也可能是觉得烦了,干脆侧过脑袋,也不呜呜了,也不盯着她了。
安澜舔了舔它的吻部。
一个下位者向上位者示好的信号。
宽耳母狼似乎是很不习惯接受她的亲近,但它毕竟没有躲开,只是在短暂的停顿后把脑袋压在了她的脑袋上,然后顺着滑下去,压到了背上。
一个上位者向下位者确定等级的姿态。
凭借着这一次示弱,安澜在宽耳母狼和自己之间建立了某种联系,从那天起她开始频繁地挑逗对方参与追逐玩耍,偶尔也会选择和它一起静静地坐一会儿。
她接近时保持的姿态越来越不像欧米伽狼,到后来有一次干脆放平脑袋,像一头普通成员一样顶了顶对方的脑袋。
宽耳母狼张开大嘴,把她的整个吻部含在了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