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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三头母狼的夹击,只能伏低身体、夹紧尾巴,忍受着狂风暴雨般的进攻。等到十字鼻母狼和秃斑母狼稍稍拉开距离, 她才站起来朝狼群外围逃窜。
十字鼻下意识地要追上来,然而就在这时,所有北美灰狼都嗅到了空气中传来的淡淡的血腥味和臭味,两场冲突为之一顿。
狼穴里开始分娩了。
这是安澜立刻得出的判断。
她悄悄松了口气,知道现在对狼群来说最重要的就是狼崽, 它们一定会停止自己用来缓解压力和解闷的“小活动”, 转而去保护正处于脆弱状态的母狼王。
事实也的确如此。
狼群成员们都在向狼穴靠拢,连一直趴在远处的黑狼都动了,她也跟了过去, 但小心地保持了距离。
阿尔法公狼在狼穴外面沉默地站立, 其他灰狼有的拼命嗅闻, 有的来回奔跑,其中一头红棕到连耳朵都是红棕色的公狼格外躁动,简直比公狼王表现得还激烈。
总觉得好像窥见了什么秘密呢,安澜边舔伤口边苦中作乐地想。
母狼王在发情期会用强硬手段维护自己的交配权,公狼王虽然也会这么做, 但认真程度比起前者而言简直不堪一提。
不止一名专家学者在研究中发现公狼王对其他发情的公狼放水, 大多数时候就是非常形式化地跟对方相互嚎叫以示“敬意”, 不会像母狼那样直接大打出手血肉横飞。
要确定这个猜测,只有通过仔细观察, 当然如果能接收到原身的记忆就会更快更直接。
安澜想了想,干脆在外侧坐下。
反正现在所有灰狼的注意力都在狼穴上, 没空来关注一头欧米伽狼的动态, 不会有比这更好的时机了。
她深吸一口气, 感觉冷空气在肺部囤积,然后闭上眼睛,把思维想象成回廊,把灵魂想象成访问者,穿过回廊朝着无尽深处走去。
回廊尽头有一个房间。
而安澜轻而易举地打开了门。
一瞬间,野狼留下的记忆就像潮水般涌来,其中一些过于情绪的部分在触碰到灵魂时变成了千千万万个飘散开的气泡,每一个上面都倒映着迷人的炫光;而另一些更有条理的东西则被全然接纳。
北美灰狼过去两年的生活在她眼前徐徐铺开。
在这些记忆里有太多的原来如此,有太多的居然如此,也有太多的果然如此。
等安澜把它们整理清楚时,狼群已经平静下来,三三两两地在狼穴外躺了一地,正好方便她用崭新的目光去偷偷打量每一匹狼。
这是一个非常标准的狼群。
除了两头阿尔法和两头欧米伽,安澜在记忆里还找到了两头贝塔狼,公狼中是棕耳朵,母狼中则是十字鼻。
如果把狼群看做一个金字塔,那么从顶层到底层就会分别是阿尔法、贝塔、普通成员和欧米伽。
阿尔法狼是首领和繁育者;贝塔狼是副手,是协助管理者;欧米伽是出气筒,是发泄对象,是狼群中最唯唯诺诺的那一个。
有时候在首领中的失败的狼和还没有被完全接纳的外来者也可能成为欧米伽。
作为公狼中权力仅次于阿尔法首领的贝塔狼一些通俗说法也叫做二狼王,棕耳朵能和母狼王暗度陈仓,安澜绝对是信的。
和顶层形成鲜明对比的就是底层了。
她和胆小鬼果然是狼群里的欧米伽,记忆里实锤了这一点,顺便还附带了一大堆该怎样调节狼际关系、怎样陪玩、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