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阻挡风的进入,但看着有种绒乎乎的感觉,非常治愈。
过几天,她带回来一根火红的狐狸尾巴。
又过几天,她带回来一些野花。
虽然沙乌列不明白,但它也没阻止安澜折腾,于是不消多时,这座新鸟巢就变得五彩缤纷,看起来像个古怪又和谐的艺术品。
六月有一队游客自驾经过这里。
大约是拍到了鸟巢,在游客离开后不到半个月,安澜每天都能看到慕名而来的两脚兽,其中有不少还是扛着长枪短炮的摄影师。
两只金雕就这么在新家安顿了下来,慢慢探索着这片草原的一切,顺便把领地边界朝更远处扩展,有时还会和入侵者搏杀。
这年冬天,安澜在迁徙时还很恋恋不舍,暗自决定明年早点动身折返,省的其他猛禽在小窝里安家,要是没蛋还好,有蛋她就不忍心赶,到时候又得造新房子。
结果她满脑子想着房子的事,一直到飞回家才想起来自己忘了什么。
经过两次换羽,她翅膀上的白斑小了一些,但沙乌列身上的白斑是已经几乎看不到,这就意味着大金雕完全成年了。
它进入了性成熟期。
而繁衍后代是动物的天性。
沙乌列很聪明,但没有聪明到会去思考繁衍的意义,安澜并不觉得自己能够或者应该去影响它在这方面的行为。
唯一让她在意的点是
如果多一只雄性加入她们的生活,情况会不会变得诡异起来
大金雕会在拥有配偶后终止合作关系乃至驱逐她吗如果它生下鸟蛋进入孵蛋期和哺育期,会不会对她发动护崽行为金雕多是一夫一妻同进同出,多一只雄鸟,将来如果想搬家或者改变迁徙路线是不是不可能了呢
安澜脑子里闪过无数问号,全然没有发现自己忧心忡忡地想了那么多,竟然没有一条考虑过雄性金雕的感受。
于是她也自然不会料到这种场景
繁殖季节开始后,第一只靠近领地的成年雄性本该直接进入领地对雌性展开热烈追求,表演一番高空无实物捕猎技术,但事实是雄性金雕一飞进来,直接原地一个傻眼。
它在空中盘旋了一下,尝试下落,然后又拔升盘旋了好几圈,安澜看着都替他感到迷惑不解,甚至想掬一把同情泪。
想不到吧
这里有两只雌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