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澜有了更多空闲的时间,亚贾伊拉和赞塔有了更多和幼崽玩耍的时间, 诺亚有了更多加训的机会, 莱娅和阿丽耶也有了更多听故事的机会但所有这些成员加起来都没有阿蒂拉变得多。
自从大家都长成跺跺脚就能把地洞震塌的庞然大物以后,二代象群的保卫工作就基本由亚贾伊拉主导,但它到底不是“前辈”, 只是年纪稍长、体型更大,表现欲同样旺盛的阿蒂拉总是不太服气, 认为自己也能完成头象布置的任务。
“劝架”事件之前, 它也就是想想。
“劝架”事件之后它好像找到了努力的方向。
看不住就要拆家的哈士奇这回非常支棱, 在态度上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 每天从早到晚黏在断牙母象身后, 连喝水都要看看人家是怎么喝的, 一起跑去“学艺”的诺亚险些没有站的地方。
面对这种热情攻势, 断牙母象也不藏私, 为了博得头象的信任, 它甚至把毕生积累下来的经验倾囊相授,短短几周时间, 阿蒂拉就从总在做替补任务的后备队员变成了四处出击的绝对主力。
安澜不得不承认特训的效果是真好。
就是有点太好了。
那段时间阿蒂拉的“排除威胁”行为几乎带着点实验性质, 带着点检验成果的性质, 二代象群活动区里所有会动的东西都遭到了无差别的“针对”。
带着小猫的狮群被它撵着到处跑,过路的尼罗鳄也要被它踩几脚, 可怜的花豹差不多住在了树上,就连牛背鹭都不爱去它身上蹲着, 生怕下一秒钟就会被狂风吹倒,结结实实地摔个倒栽葱。
动物们在“渡劫”,保育员也不能“幸免”。
雨季的尾巴稍, 大河抓紧最后关头发力,把三角洲的范围又往外推了推。因为到处都在涨水,非洲象们有一半时间都站在泥潭里,剩下的功夫则被用来对抗泥浆,瓦纳福克的脚掌就受了点伤。
伤口的尺寸很小大约只是努力固定时被石头、骨片或者其他硬质的东西刮了一下,按大象的恢复能力完全可以自己长好。
事实上,安澜在那么近的距离观察瓦纳福克都没觉得它走起路来有什么“一瘸一拐”的现象,顶多是因为隐隐作痛而动作受限,但达拉加营地的官方账号接到了热心游客的反馈,并且拍回去的视频有些模糊,保育员们还是过来检查了一趟。
一如既往的是理查德和李这个二人组。
一如既往的是乘坐着独木船。
小船对抗水流,选了个还算平坦的地方勉强靠岸,理查德趴在船舷上观察了好一会儿,确定洪水已经退的差不多了,没有迫切的危险,这才小心翼翼地跨步下来,回身去船舱里捞医疗箱。
箱子是营地按照当地兽医的标准特制的,放的东西不多,也没有什么大件,但因为土地都被泡软了,鞋子一直在往深处陷,要拎箱子就没办法挥舞双臂保持平衡,走起来难免深一脚浅一脚。
据诺亚事后回忆,当时理查德和李两个人为了不摔跤在那勾肩搭背,姿势颇为笨拙,他看着担心,还特地跑到小船边上伸长鼻子去接。
总算站稳了脚跟后,两人做了一个情况评估,发现断牙母象不在,亚贾伊拉和赞塔也比较平静,认为可以开展工作,但让他们万万没想到的是这天在给护卫队冲业绩的压根就不是陌生成员,也不是带崽母象,而是脱缰的阿蒂拉。
当这头年轻母象格外嘹亮的声音在空地上响起,却一反常态地没有小跑上来做“欢迎仪式”时,理查德和李已经觉得似乎有哪里不对了;
当站得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