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的凯门鳄绊住了阵脚,这会儿它估计都已经追上了。
安澜和诺亚不能眼睁睁看着袭击发生。
当亚成年靠近岸边的泥滩时,四头成年美洲豹已经齐聚在那里,个个都背毛直竖,露出匕首般的牙刀。软软半个身体都浸泡在河水当中,前爪不断地向河面拍击,溅起来的水花能有半米多高。黑背在原地打转,好像随时随地都要冲进河里。作为领主,安澜和诺亚冲着河水发出了更为猛烈的死亡威胁,警告敌人不要再朝此处靠近,否则将要面对最为残酷的反击。
追到浅水区的黑凯门鳄估计从未看见过这种阵仗,而且又离开了它腾挪最方便的深水区,下意识地犹豫了片刻,这一犹豫,和亚成年之间的距离就再次拉开。
弟弟连滚带爬地上了岸,和姐姐一起瑟缩在长辈们身后。因为脑袋一直在水面上,它嘴角的血迹还未被洗去,就在刚才短短的一分钟内,掠食者变成了猎物,杀戮的制造者变成了被杀戮者。两只小豹子体会到了过去九个月以来从未体会到过的落差,尽管有长辈们组成的城墙,它们仍然浑身发抖、面露惧色。
对峙一共持续了三分半钟。
在这三分半钟时间里,黑凯门鳄一动不动地漂浮在水面上,向泥滩投来冰冷的估量的眼神。直到它确信自己无法占据上风,才扭转身体,晃动尾巴,朝着深水区下潜。反正附近到处都是凯门鳄,没有亚成年美洲豹打牙祭,小点的鳄鱼也能吃。
游艇上绷着神经的摄影组到这时放松下来。
紧紧依偎着长辈的两只小豹子却仍然惊魂未定,这天晚上它们都没有进食,并且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都拒绝进入河流中狩猎,转移猎场也没有起效。安澜无奈,只好暂停了它们的练习,任由它们追在领西猯群和食蚁兽背后撒欢,在堪堪只能没过腿弯的池塘里洗澡。
她本来以为这种情况短期内不会改变
直到旱季降临,美洲豹们有了不得不往河里跳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