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的祖宗。
大部分美洲豹不会去找它麻烦。
换做平时安澜也不会去找它麻烦,但是今天不是平常,今天她准备炫耀武力。
冲着诺亚甩了甩尾巴,安澜就从岸上一跃而起,四只脚爪张开,精准地落到了鳄鱼背上。甫一着“陆”,前爪立刻按照肌肉记忆死死地抓住了猎物的体侧,后爪则以向后蹬的姿势给上半身一个向前的力,她张嘴就朝头骨后方的位置咬去。
犬齿像撕碎牛皮纸一样撕碎了鳄鱼皮。
凯门鳄吃痛,先是尝试下沉,在发现身体很难活动之后又开始下意识地进行翻滚。
这种翻滚给安澜造成了很大的麻烦,她必须耗费更多力气才能把自己固定在对方身上,还要时刻注意不让水流影响自己的呼吸。战斗渐渐变成角力,变成意志和抗压能力的对抗。但是凯门鳄无法给她实质伤害,她的牙齿却越扎越深。
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
翻滚着的凯门鳄终于失去平衡,被拖行着把半侧身体翻出了水面。它没有完全失去反抗能力,但在被翻过来的时候唯一能做的也徒劳无用地拨动四肢,把尾巴扭曲成紧绷的弓弦。那张足以粉碎龟壳的大嘴绝望地开合着,啃咬到的只有空气。
安澜猛地一拽,叼着它的后颈一路把它拖行到了岸上。
亲眼目睹这一壮举,站在高处的黑豹简直目瞪口呆。一直到安澜把整条鳄鱼拖离河水,他才反应过来,从土坡上三两步飞奔到杀鱼现场。
凯门鳄还在进行无谓的咬合,诺亚从没捕过鳄鱼,此时也顾忌对方的咬合力,反复试探着寻找合适的下嘴机会。安澜从鼻子里出了一口气,又是猛地一拽,把猎物翻得更加过来,给了他一个终结的角度。当诺亚把利齿埋进鳄鱼体内时,他的眼睛因为兴奋而大睁着,喉咙里滚动着呼噜声。
这是只有他们两个能听懂的赞美的旋律。
无法理解同伴在做什么的软软只是跳下来看了一眼,就被它暂时还算能接受的雄豹吵得频频晃尾巴,快速解决战斗就又回到树上去了。
诺亚因为看到新奇事物和精彩战斗的兴奋一直持续了很久。
等到第二天下午安澜把他拎到河边时,他还沉浸在这种昂扬的情绪当中,扒着河岸左顾右盼,寻找着水中猎物的踪迹,似乎以为今天还能看一场精彩的表演甚至是比昨天更精彩的表演。
当然了
这里什么都没有。
只有汹涌的河水,充满泥腥味的空气和一只眼神闪烁的美洲豹。
诺亚茫然地回过头来,看看河水,看看安澜,又看看河水。旋即,他脖子上的毛炸了起来,脚爪也实诚地往后拖沓,好像在防备什么即将到来的灾祸。
但是这时已经有点太迟了。
安澜做了一件她老早就想尝试一下却一直苦于没有尝试目标的事
一头把大黑猫从岸上撞飞到了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