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歌声起舞,还有一堆在后面因为某些不知名的原因打架,一边打一边含混地叫着些乱七八糟没有逻辑的词句,连迪士尼都拍不出这样的动画片。
但她觉得很快乐。
事实上,她已经很久没感受到过这样的快乐了。
过去的一年在上百年的磨砺生涯中是一股清流,把她因为前几个世界而绷紧的心弦一点一点铺开,往因为紧张而干裂的精神里注入了新的补液。诺亚虽然没有明说,但他在那一边摇晃一边呱呱大叫的表现说明他似乎有着同样的感受。
整个春节他们都沉浸在轻松的氛围之中。
老刘多多少少在鹦鹉身上得到了一些安慰,他在小陈还没有回来的这段时间里花了更多时间在后院,偶尔会脱口而出年轻人的名字,但更多是时候只是安静地和鹦鹉说话。
幸运的是,长着羽毛的孩子们仍然像从前一样吵闹如果没有比以前更吵闹的话。
安澜一直知道动物可以感知人类的情绪,几辈子以来她不止一次感知到过人类的快乐和悲伤,既然她可以,那么其他动物当然也可以,为了陪伴老爷子,这几天就连最闹腾的葵花凤头鹦鹉都没有去找其他大鸟“切磋”,大白因此受益,好几天都没挨打。
在陪伴之余安澜和诺亚还在继续练习说话。
他们的小团体越来越大了,因为都喜欢蹲在一起,大个头鹦鹉们习惯了彼此的存在,也习惯了在有鸟开口说话时进行观察和模仿。
和人类每天清晨定时过来进行的语言教学不同,也和录音机里循环播放的无法和现实情境结合在一起的语句不同,现在相当于从早到晚在鹦鹉群里播放着能和情景联系起来的、有意义的对话,对某些格外聪明有天赋的个体来说,模仿这种语言是更容易的,理解这些语言在那些情况下被使用也是更容易的。
当时安澜和诺亚谁都没有想到这个说话的技能会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就派上用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