啦,好端端的跑到营地这里来干什么,家里不是还有幼崽要看护吗幼崽,记得不,幼崽”
黑狼吠叫了一声。
卡恩晃了下手电,这才发现它背后还趴着头正把它当枕头用的白狼,两头阿尔法狼整整齐齐都在这了,而且个个都摆出一副不想动弹的样子。
受伤了吗
还是生病了呢
被狼吵醒的研究员们干脆拉亮了外面设置的电灯,借着灯光打量两头灰狼的身体,没有发现什么明显的线索,只能看出它们很疲倦。
一年以来已经习惯了和狼待在一起,卡恩挥挥手示意约翰去睡觉,自己走到栅栏外面席地而坐,手掌抚摸着阿尔法狼的皮毛,一边劝哄一边做进一步的仔细检查。
然而他还是一无所获。
黑狼和白狼仿佛真的只是单纯地想到营地边上来休息睡觉,远处明明一直有狼的嗥叫声在接连不断地响起,但它们却没有做出任何回应,只是不停地抖动耳朵,最后干脆把脑袋埋在了他的大衣底下。
枯坐一宿,等到远处天蒙蒙亮的时候,森林里忽然响起了一道非同寻常的狼嗥,这个声音显得格外苍老,格外沉稳,卡恩一听就知道是他观察过很多年的老狼王莫莉。
他的外套动了动。
凯莉和诺亚把自己从地上拔起来,相互舔了舔毛也不知道究竟有什么情况需要它们做出这种鼓舞动作然后才恋恋不舍地、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营地。
第二天晚上,它们又来了。
第三天晚上,一切仍然照旧。
到后来值班的研究员干脆在栅栏外面弄了个红外摄像头,足不出户就能蹲在帐篷里观察灰狼的一举一动,有时候还能拍到它们早上离开的画面。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两头大狼光亮的皮毛变得有点干枯了,眼睛里的神采好像也暗淡了不少,跑过来时脚步沉重,跑回去时脚步更沉重。
生存不容易啊。
这位资深研究员忍不住在观察日记中感慨。
养孩子不容易啊。
同一时刻,安澜和诺亚忍不住在狼穴边感慨。
他们现在就指望把今年这波幼崽好好养成,明年说什么也得变一变,否则狼群还没壮大呢,阿尔法狼就要神经衰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