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又咬了小调皮的后腿,把两个姐妹都驱逐到六七米之外,这才让可怜的阿尔法公狼有时间坐下来喘口气。
小调皮约莫是看不上其他公狼,经此一役彻底没心思了。
年纪稍微大点、机会已经不多的宽耳还不死,阿尔法狼那里没有机会,它就把目光放到伤疤和罗密欧身上转个不同,又因为伤疤在那场战斗后地位一落千丈,目前可能还比不上罗密欧,它的重点攻略对象就成了这头刚刚到三岁的年轻公狼。
它们两个的互动经常把安澜看笑。
每回都是宽耳母狼率先靠近,然后一边舔舐对方的耳朵,一边嗅闻对方的尾巴,罗密欧常常会在气味的驱使下返过来嗅一嗅宽耳的尾部,可如果对方再有什么其他动作,它就会像被踢了一脚似的亡命狂奔,躲到积满雪的灌木丛里,脑袋放在前臂上,眼睛抬着,耳朵竖着,喉咙里咆哮着,简直跟躲空袭没什么两样。
意识到对方的拒绝,几天之后宽耳母狼也懒得动弹了。
大概是觉得不管成不成反正老娘该做的都做了,它又回到从前那种懒洋洋的状态,成天和其他三个亲姐妹一起躺在山洞外面的雪地里晒太阳,糯糯已经长得很大只了,安澜现在一点都不想给它跟小调皮当枕头,可恨每次都甩不开,只能被压在下面共同摊成团格外厚实的汪汪雪饼。
到最后大家都对繁殖季节丧失兴趣了。
整个谷地狼群里只剩下罗密欧和葡萄还会凑在一起,有时候紧紧靠着咬耳朵,有时候给对方舔舔毛,有时候肩并着肩跑两步,这两只小家伙“蔫坏”,明知它们一动起来,其他大狼就会把目光转过去,看看今年有没有幼崽可以吸,结果十次转过去里面十次都无事发生,这全村人民最后的希望也变成了沉船。
安澜只得安慰自己算了。
可是她知道这个繁殖季节没戏了,两脚兽却不知道,卡恩带着研究员在附近山上守了整整半个月,想给观众拍到难得一见的狼的繁衍知识。狼迷在官网蹲着等,知识是没蹲到,最后蹲到了“老白”对谷地狼群血泪控诉
“我们一开始蹲在临时营地里,原本以为能拍到,可是拍到的东西都和繁衍没什么关系最夸张的一次追到河边,然后发现凯莉和诺亚竟然坐在那玩了半个小时野兔,把尼亚特和约翰气得当场就开车回去了”
一部分观众在哈哈哈,一部分观众在问新阿尔法明年会不会有小狼,卡恩和同事一直推测可能是今年新接纳了两个成员所以狼群认为不必再扩张,可按野狼的存活率,一年的变数其实很多,常理来说是会有的,听到这个问题,便下意识地答了一句“大概”。
刚说完他就后悔了。
谷地狼群它能按常理推测吗
这天夜里卡恩梦到自己被做成“我不懂狼”表情包,印在了每个野狼爱好者的马克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