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刀像闪电一样飞出。
还没等公狼王醒悟过来发生了什么事,一股突然出现在后颈上的刺痛就把它的进攻节奏全部打乱了。
黑狼趁此机会全力下压。
它的后爪蹬到几乎要离地,身体危险地前倾着,整个身体的重量通过牙刀传递到了敌人身上。
用力一点,再用力一点。
借此机会直接将它压伏,最好造成一些伤害,让它今天,明天,将来的千千万万天,都不敢再发动向今天一样的袭击和挑战。
这一举动无疑获得了成效。
公狼王在地上拼命挣扎,前爪死死撑着地面,后爪死死抠着地面,泥土被轻而易举地破开,拱到一边。留下无数道深深的抓痕。
它用力扭动脖子,想要甩开后颈上的控制,使战斗重新回到同一起跑线上,可无论它怎样努力,都无法从山岳倾塌一样的重量中赢得转圜。
挣扎着挣扎着,公狼王疲态尽显。
整个身体的前半部分因为后颈上的重量而被牢牢钉死在地面上,后半部分则因为后腿的支撑而高高拱起,形成一个狼在伸懒腰时才会做出的动作姿态。
它的尾巴原本是翘着的。
但随着被压制的时间越来越长,随着狼牙在后颈中扎得越来越深,随着那股从伤口传来的疼痛越来越剧烈,它高高翘起的尾巴渐渐放平,慢慢垂落,最后终于被夹到了后腿中间。
整个谷地狼群死一样寂静。
场中只剩下公狼王在反抗时发出的喷气声,以及黑狼在进攻时发出的低吼声。
所有灰狼都静默地观察着战局,等待着,等待着看看那些不安定因素最终会落到什么样的下场。
公狼王的耳朵放平了,眼睛在挣扎中不断上翻,露出了大片眼白,浑身上下的姿态都在诉说着惶然,形成了一个非常典型的也不容错认的投降姿态。
可黑狼似乎并不满足。
即使公狼王已经示弱,它仍然没有松开牙齿。
安澜觉得这个走向有点危险,思考着要不要上去进行干涉,以免出现一些大家都不愿意看到的流血事件,毕竟这两头公狼都是外来者,平时关系也不那么紧密。
不过她很快就不用纠结了。
两头公狼之间显然存在着某些她无法理解的交流和“默契”,就在几秒钟之后,公狼王浑身一震,像完全放弃了一样,前腿不再挣扎,后腿也跟着垮了下去。
这个姿势看起来有一些可笑脑袋仍然平放着被钉在地上,身体却扭转过来躺得很平,脖子上的肌肉和皮毛被拉得很紧很紧但它说明了太多。
它说明了一切。
公狼王在试图翻出肚皮。
不,此时此刻它已经不能再被称为公狼王了,此时此刻它已经丢掉了阿尔法狼的位置,或许用安澜曾经称呼过它的名字“伤疤”会更贴切。
到了这一步,黑狼才放开了敌人。
就像知道安澜在心中想什么一样,在放开伤疤的同时,它那尖利而森冷的狼牙并没有完全收回,而是仍然外露着,沿着它后退时的路径划出了一条狰狞的血红。
这道伤痕又长又深,从内眼角开始,横跨前突的吻部,一直撕裂到另一侧的脸颊,同“伤疤”脸上原来就有的一道疤痕构成了一个x字型。
安澜不由得感慨命运的捉弄。
除了x的交接点不太中心,因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