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它甩得更豪放甩得更彻底,似乎有意要培养大孩子们和小孩子们之间的感情。
反倒是公狼王看得很严。
有时候明明狼崽想往几个姐姐那里爬,这头脸上带着伤疤的阿尔法狼就会把它们重新叼回来,放到自己面前,然后用鼻子把它们顶翻,再好好地玩耍一番。
安澜对此表示理解。
说实话,母狼王要是真的退下来,这可能就是公狼王唯一的一窝幼崽了,哪怕不退下来,这些小狼也是狼群里所有和它有血缘关系、可以巩固它地位的存在,不可能不牢牢抓紧。
但是怎么说呢谁能一直看住四只越长越大的小狗崽啊
每天狼穴附近都上演着一样的戏码公狼王过去叼幼崽,试图把它们放到一处,每叼起一只,其他三只就会迈着小短腿朝三个方向跑路,它转过去叼那些小狼,起初的那只就跑了。
最小的女孩子总是往安澜这里跑。
有时候它跑着跑着还会啪叽一下左腿绊右腿脸朝下摔在草地上,再抬起头时毛毛上就沾了一圈最后残留的雪粉,紧接着张开嘴巴,酝酿半天,小小声连打几个喷嚏。
某次被黑狼看见了,它盯着看了半晌。
这家伙约莫不仅是喜欢白嘴猫猫,只要是稍微可爱一点的东西它都喜欢,但不会表现得特别明显,就是站那坐那装作不在意地瞟。
安澜每次看到它就想笑。
为了给这位先前还过来炫耀鲑鱼的“好同事”添堵,她干脆每次在要外出巡逻时叫上它一起去,秉持我吸不到你也别吸的优良作风。
这件事还带来了一件好处。
两头狼一起巡逻比一头狼放心些,而且走得更远,可以走到边界线附近区域,不担心被其他狼群或掠食者伏击。
他们去的第一处边界就是坡地边界。
安澜始终记得寒潮到来前发生在坡地狼群的变故,尽管暴风雪持续期间没有发现什么入侵的孤狼,也难保对方不在暴风雪过去之后作乱。
但她怎么也没想到会有其他发现。
在离边界线不到一公里的地方,两头大狼在岩缝中还没完全融化的冰雪里发现了一具灰狼的尸体,边上还有奋力啄食却没取得什么成效的乌鸦。
黑狼沉默着,不知道在想什么。
安澜则是生生打了个寒噤。
如果去年他们没有坚持往下走,随后在冰河上找到的救命的食物的话,这头独狼的下场可能就是谷地狼群中一些成员的下场被风雪压倒,成为一座冰雕。
区别在于,它们最后会成为狼群的食物。
就像从来没有存在过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