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抬头看了看正低头询问她的路谦,脸黑了。
果然,善良大方才不是他拥有的基本品德,黑心资本家就是黑心资本家,事事以利益为先,永远不会做没有好处的买卖。
想不付出点本钱就薅资本家的羊毛,简直是痴心妄想。
姜明枝感受到路谦贴在她后腰的手,男人掌心的温度隔着衬衫传递到她皮肤上,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很近,她必须微微往后仰着才不至于全部贴上去。
路谦依旧在等她回答。
此情此景,伴随着他暧昧的肢体动作,意图再明显不过。
前几天她来例假,两人久别重逢后频繁的夫妻生活最近不得不暂时中断。
姜明枝搭感受着后腰路谦掌心的温度,搭在他胸口的手指渐渐收紧,想到自己绝对不能搞砸的杂志。
于是,姜明枝忽然双臂搂住路谦的脖颈,整个人主动往前凑上去,两人亲密无间地贴着,然后眼巴巴地看着他“这个好处可以吗”
路谦凝着姜明枝澄澈的瞳仁,喉头滚了滚“可以。”
紫悦星河的衣帽间很大,至少姜明枝在这里住了三年,第一次切身体会到原来这个衣帽间有这么大过。
大到令她害怕。
她原以为这个用来交换的好处跟从前的应该也没什么区别,直到路谦拎起一根被她上次看到就随手扔到角落的领带。
然后就什么也看不见了。
姜明枝最后无助到只能呜呜地哭。
是她小瞧了资本家的劣根性,他付出一百势必会从你身上讨回一万,不把每一分交换得来的好处压榨干净誓不罢休。
姜明枝一直到回到床上都是懵的,看着头顶的天花板,才明白光明是多么的宝贵。
现在好处已经给完了,她多么想像从前一样倒头就睡,但是这次不一样,她付出了这么多,万一路谦爽完后提起裤子不认账,她到时候该向谁说理去,于是姜明枝此时此刻愣是凭借一股毅力撑着,咬着牙从床上爬起来。
路谦把她放回床上后就走了没有跟着一起休息,姜明枝趿着拖鞋,在家里找他人去了哪里。
姜明枝找遍书房客房洗手间都没人,正不解这么晚上路谦去了哪里,直到她找到露台,有昏黄的灯光。
不知为什么,姜明枝不由自主地放轻脚步,她缓缓靠近,看到路谦正靠阳台站着,指尖有星点的火光。
姜明枝在看到这一幕时张了张嘴。
路谦在抽烟
路谦竟然在抽烟
她跟路谦结婚三年多,虽然除了最开始在美国其他大部分时间都不待在一起,但她好歹作为路谦的合法妻子,结婚三年了,今晚竟然是第一次知道路谦会抽烟。
她在他身上连一丁点的烟草气都没闻到过。
如果今晚不是她过来,她可能依旧很难发现这个事情。
相比于那些永远喜欢在公众场合吞云吐雾的导演制片,黑心资本家似乎有刻在骨子里的良好修养。
姜明枝一直不喜欢别人抽烟,直到今晚她看到路谦靠在阳台,才发现原来一个男人连抽个烟也能流露出该死的性感,仿佛电影大片。
路谦察觉到姜明枝的靠近,似乎没想到她这么晚了还没睡,见她来了,按灭手中烟头。
姜明枝缓缓走过去。
夜风吹过,平城整个城市早已陷入沉睡,傍晚路上蜿蜒成河的车流此时只剩空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