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贺凖进了白家的门,当初病得快死了的大少爷,竟然奇迹般的好了起来,又比如这次的风寒高烧,开始那天晚上几乎要把人吓死,但是没想到没几天就好得差不多了。
从前要是这样的重病,没有一两个月,别想下床。
如今入了冬,接近年关,天气越来越冷,大少爷竟没有像往年一般发着要见阎王的病,那日下雪天,竟然见他还在外面玩了一会儿雪。
除了这个,听说大少爷和那么男妻,恩爱得很。
当初拜堂洞房,大少爷好些日子不待见他,如今,已经是日日夜夜同床共枕了。
听说大少爷没了那男妻,几乎是无法安眠。
也不知道那男人有什么好处。
生得人高马大的,也不知病恹恹的大少爷是怎么受得了的
贺凖如今已经搬到白夏的房里住了,柜子准备了两个,一个放白夏的衣物,一个放他的。
晚上把白夏的被子烘得暖暖地,把白夏抱在怀里睡觉,早上一大早醒来,偶尔会帮白夏做些早膳。
白夏也醒得早,他每天都很忙,据说这么大一个白家的产业全是他手里出来的。
每日经由手中的流水钱财说出来会吓死人的地步。
这边抓住扬州的商路,那边还要注意京城的动向,关心着权臣们推行的每一个法规,注意皇权的变动,以及京城贵人们的喜好。
一笔一墨写写画画,简直比批阅奏章的圣上还要忙。
贺凖做什么白夏都不管,一般贺凖是没有什么事的。
但贺凖多年来的习惯在那里,每日都要练练拳脚。
不知什么时候大将军的梦不做了,也不知道哪日起,突然觉得日子这么过下去也不错。
什么战场厮杀、什么功名功勋,一切都比不上此时此刻的柴米油盐,也没有白夏重要。
仿佛他若是离开了,白夏就会死一样。
每天晚上都像暖着个宝贝般的,悉心的爱护,放在怀里暖了又暖,即使白天白夏不怎么和他接触。
贺凖早就为白夏找了理由,白夏白日里那么忙,怎么哪里有空理他
那日贺凖在武场练长戟,突然听见一阵掌声。
贺凖收起长戟,沿着声音一看。
只见台阶上站在一名锦衣男子。
那男子玉冠束发,锦衣华服,生得如月华般俊美,一瞧便知道是富贵书香家出来的公子。
能自由出入白家,身后有小厮恭恭敬敬跟从。
不知道是什么人。
贺凖抱拳算是行了个礼,那公子同样回礼,看着他已经走了过来。
近时,才发现两人身高相差无几,那公子上下打量了他一番。
“贺公子”
在白家,人人都叫他“少夫人”。
起初是不习惯,如今也是习惯了,如今突然出现了个人,喊他“贺公子”。
这是明明知道他是白家少夫人,偏偏喊贺公子。
贺凖多留了个心眼,问,“你是谁”
那公子温和笑道“在下柳生烟,是白家大少爷白夏的表兄。”
贺凖愣了一下,他不认识白家的亲戚,没想到这个人是白夏的表兄。
柳生烟笑道“早就听闻贺公子一身武艺,今日一见果真名不虚传。”
贺凖心里并不舒服,但柳生烟这样说恭维的话、客套寒暄,也没有什么毛病。
柳生烟说“正要去找夏夏,没找到遇见了贺公子,贺公子可要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