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夏很少自己动手,所有的动手都给了殷罗。
他一点也不听话。
甚至越来越不听话。
“又是不听话。”白夏看着他的眼睛,“你是不是想要杀掉我所有的蛊”
殷罗生得高高大大,站在白夏面前,在塔楼里的路灯下影子几乎要把白夏全然笼罩。
垂着头,像是做错了事的被训得温良的野兽。
殷罗无法接他的话。
因为他的确像杀死白夏所有的蛊。
“这个男人并不是什么上好的蛊,我是想把不好的东西为你剔除。”
蹩脚的狡辩。
白夏冷笑一声,“倘若我身上没有尖蛊,恐怕也早就被你杀了。”
“不没有、我从来没有”不知道怎么,心里好像被刺了一刀似的,慌得要命,平日里也是敢顶嘴,好像无法无天,但是一碰上白夏这样的眼神,浑身都凉了,只能笨拙的辩解。
“我怎么可能想杀你”
白夏很是冷淡的看着他,“不管你想什么,反正我也不对你会听我的话抱什么希望,今日不听,往后也不需要听什么。”
不需要任何的惩罚,也不需要他流血受伤。
只要轻飘飘的一句话,一个眼神,他什么都服了。
甚至急忙的回应,“我听话,我往后什么也听你的我今天太性急了,是我错了,我不该动你的人,夏夏我错了”
但是白夏并未因为他的认错也改变任何态度,连一个眼神都没给他。
恼怒又冰冷,仿佛无法忍受他多在这里一秒。
“你下去,立刻,马上”
再也没有过多的想法,甚至满身是血的、被白夏保护在身后的玉璨他都再也没有心思嫉妒,生怕白夏再有一丁点的不高兴。
“我走,我马上走,你不要,生气了。”
殷罗走后,白夏连忙招来了医师。
白夏也是精通医理,但是玉璨流了太多的血,已经昏迷了。
药蛊的血对他的吸引力很大,他怕在治疗途中自己会忍不住吸血,所以只能让医师来治。
白夏让医师把人带回房里治疗,自己站在外面思考怎么让两只蛊种活下来。
杀掉殷罗
白夏想了想,还是难以做到。
这些年死了这么多蛊种,殷罗已经成为了分外难得的强大的蛊,费了他那么多材料,就什么死掉太可惜了。
除非有其他大蛊把他干掉。
蛊师对于自己强大的蛊都分外珍惜,可是殷罗实在太不听话了,这种危险的感觉让白夏觉得他随时随地会反噬。
那么怎么让这次的蛊种活下来
他已经成年了,身上怪物般的特征随时随地会爆发,他必须留下药蛊。
这次的药蛊真的是很难遇到的极佳材料。
而这时,不远处的秦修远的房门突然开了。
白夏看见秦修远走了过来。
白夏对他的印象不错,很听话的样子。
秦修远温柔的给祭司大人问了个好,自顾自说了几句场面话才说到在正题。
“我听见外面有些喧闹,才出来看看,祭司大人,发生了什么事。”
他当然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而且有了大发现
他们秦国的六皇子、失踪八年的殷罗,竟然真的变成了南疆美丽的小祭司手中的一只大蛊
不仅如此。
看样子是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