蓄养乌鸦与疯犬的男人,几乎在组织内隐形,十数年没有传出关于他的任何消息,能看到的掌权者永远只有g。
那个男人仿若没入百年岁月的幽魂,不知道他是确有此人,还是仅仅作为名字而存在,可能真正见过他的人,只有那三个高层。
ru销声匿迹,g太过多疑难以取信,贝尔摩德在巧合下被他抓到了一点“把柄”,却派不上用场。
波本离鸦巢的重心太远了,远得他自己都不认为自己能顺利见到boss本人,如果能,也是在顺利潜伏的很久以后。
再幸运他也不可能见到boss的真容,得到接见的场所或许是某间布有层层警戒的密室,室内无光,他会被解下所有武器,躬身弯腰停在距离那一位尤其遥远之处,低下的头迟迟无法抬起。
不能不低头,甚至不得不屈膝,更糟糕的情形也考虑到了,他会隐忍,隐忍会带来胜利,而胜利可以缅怀牺牲。
那时的他怎么也想不到,未来这一天真的到来时,做足心理准备的自己反而不忍了。
他用还抬得起来的那只手梳理头发,脸上的血迹用贝尔摩德丢来的手帕擦干,最后徒手整理了颈前歪掉的波洛领结。
贝尔摩德看着他,金发男人仍旧视若罔闻,把步子放得很慢。
对不适之处的掩饰效果为零,只是内心的声音和刻入骨髓的认知都认可,他有必要这么做。
前方道路的尽头,等着一头在暗处潜伏数十近百年的庞然巨物,需要隐忍的“波本”会恭敬应对,但降谷零绝对不会。
他不把自己视作步入未知刑场的囚徒,是孤注一掷撞入黑夜的流星,就要带上敢于人先的尊严何况他其实完全不想做流星,做把乌鸦巢穴炸成灰烬的炮火最合适,他还要把陷进去的笨蛋朋友救出来。
当然,降谷零也是在赌,赌对方想看到的是什么态度。
慢条斯理的举动就是试探,很快,他从贝尔摩德冰冷放任的眼神得知,自己赌对了。
于是他更加泰然自若,与贝尔摩德一前一后,走到1号车厢a室外。
最后变成了他在前,金发女人在背后投以毒蛇的凝视,枪口也将他时刻对准。
只是,到了这里,她反而没有再催促了,仿若正冷眼旁观一个白痴纵身跌入深渊。
“”
降谷零没有贸然开口,似是不敢妄动。
但实际上,他是在想
只隔了一扇门。
他就站在这扇门前,与里面的人相距不超过三米。
凭极为轻微的呼吸声分辨,门内有两个人,对坐在座位的两端。
不费吹灰之力,便猜出了这两人分别是谁。
觉得没有实感吗或许有吧。
因为所处之地的空旷与明亮,完全背离了想象。
降谷零一时有些恍惚如梦。
直到从里面传出含笑的嗓音
“你的心跳加速,血液流速加快,紧绷的肌肉开始发烫看来很紧张呢,安室君。”
“还在考虑是否要冒险挟持贝尔摩德,用我身边最重要的女人,来威胁我吗”
尖锐刺耳,是约瑟艾利克斯的声音。
降谷零未曾犹豫便做出反应“我不会这么愚蠢。”
挟持贝尔摩德的计划,只能在列车上没有其他黑衣组织成员的情况下适用,如今即使他能瞬间制服非行动组成员的女人,也不会因此逆转局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