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历完了全套的头晕眼花耳鸣反胃,他,终于与当年坐上他的车的小千穆感同身受,明白了人类的承受能力是有极限的,平稳安全行驶才是永远的神。
仿佛过去了一个世纪,惊跑众多飞鸟走兽后,轮椅和变成破铁的车厢停止了翻滚。
万籁寂静。
车厢里那俩人是铁打的也要晕一晕,萩原研二短暂失去意识,只有搭在扶手上的手指还在微微抽搐。
不在此处的好友们虽未亲身体验几千度大盘旋,但由于跟他共享了第一视角,有一个算一个,都捂着嘴吐去了。
“研二零一个赤井君”
声音嘹亮情绪激昂,竟然还有一个安然无恙的漏网之鱼
耳朵又受摧残,萩原研二奄奄一息地扑腾了两下“景你为什”
“别问了,就当做我背着你们成长了吧。”诸伏景光对血泪交织的过去避而不谈。
这辈子的晕车都在那一夜晕完了的他毫不受影响,紧急确认完在现场的友人和编外盟友大体无恙,他才安心将差点失去战斗力的阵平和班长从厕所扛回来。
大家或多或少都挂着debuff,只有诸伏景光状态最佳,逻辑最清晰,想到了这次行动如果失败的结果,他的心不禁沉入海底。
如今的情况对他们尤其不利。
拼凑起来的交通工具受损严重,偏离了铁轨太远,无法再依样画葫芦重新驶动。
万幸的是人没事,三人均只受了一点小伤,不幸的是人虽然都没事,但他们折腾这么半天全是白忙活,在成功将近之时,被g冷酷地打回了原点。
银发男人最后单方面宣告胜利时,那轻蔑厌恶的、仿佛在说垃圾识趣就有多远死多远的表情,深深扎进了每个人的眼底。
g完全可以杀了他们,却没有这么做。
被深恶痛绝的敌人以戏弄的方式放过一命,无论是谁都难以接受。
对其中的两人,更是烧在灵魂深处的屈辱。
因为对于他们而言,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降谷零单手抓住弯曲变形的门框,跨离车厢时不明显地用力,在上面留下了一个残破的血掌印。
他的左臂被刮出了一道略深的伤口,却只扯下袖子粗略包了包,血一时半会儿止不住,浸透衣袖,从前臂流到了掌心,顺着指尖往下滴。
疼痛应当很明显,金发男人却浑然不觉,用没流血的那只手抓起手机“阿古博士,这节车厢还有没有办法动起来”
根据凄惨的视觉效果判断,除非奇迹降临,否则定然动不起来,但降谷零还是没有放弃,询问中甚至显出了急躁。
“滋呲呲”
车厢被毁,阿古似是也受到了连累,隔了半晌,手机里才传来它断断续续的声音“不行电动机损毁率我的时间不够警官们先顶待会再见”
咔
外援阿古唐突掉线,短时间内呼唤不出。
“如果阿古帮助我们的事情败露,它那边的处境”
降谷零话语带恨,一时没法再说下去。
同样忽略掉身上伤痕的赤井秀一沉思,跌到地上的萩原研二没心情爬起来,忽略断腿上隐隐传来的钝痛,他发泄般地一拳砸进草丛,力道被削弱了大半,就像他们的努力那般,根本没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
算上本就被黑衣组织控制的千穆,他们还要再搭进去一个阿古,列车上宫野志保的处境同样不容乐观、
这一败,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