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没戴墨镜。
降谷零相隔数米,锁定后便不再偏移的视野无法连贯,时不时被就大小不一的汽车遮挡,以至于红发男人的脸也时隐时现。
他只看见,被风吹起的碎发擦过赤瞳,从那双红得滴血的眼里,他似乎晃眼看到了源千穆的影子
就像真的在与“源千穆”对视。
不,当然不。这个是假的。
源千穆不会携带冰凉的恶意对面的江崎源其实也没有。
即使出现在网咖门口的他安静又危险,几近将杀意暴露在对方的面前,那个男人的眼里还是什么都没有,面上模刻的表情万年不变。
正因如此,才是最大的恶意。
降谷零并不打算冲到对面,对方似也没有要过来的意思。
两人只是静静地对望,谁的身影都有可能随时被车辆所掩。
我会抓住你。
降谷零做出的口型,对方也许看到了。
因为红发男人笑了。
他的嘴唇也微动,似是轻吐出几个字
“安室先生”
仿若数日前的复刻,一辆红车在路边停下,眼镜男孩叫出他的假名。
唯一不同的是,开车的粉发男人这次并没有看他。
“”
没及时得到回应,眼睛男孩警觉地顺着两人的目光转首,看向马路对面。
一辆大卡车驶过。
路边空空荡荡,已没了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