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视了恰好倒在房间角落的不知名女人,sider憔悴地想着,不祥的预感却始终没有消失。
不祥预感随后就成真了。
勉强看向来人,sider麻木的眼球重度充血,迟缓的心理活动大概在咆哮为什么神经病这都能发现他躲在哪里真他妈有病啊还冲进来了完全不怕死的吗
然而,缓慢看清之时。
视线与表情同时凝固。
sider硬是多反应了几秒,才勉强理清混乱的头绪。
不,根本没人能理清。
他看到了噩梦。
害他沦落至此的半个万恶之源,给他造成巨大冲击的疯子狙击手那个“格兰多纳”,想象出来的噩梦。
男人打开了在幻术影响下不可能看到的门,欣然出现在呆滞的杀手面前。
他的红发红眼与相貌,都与噩梦同出一辙,区别只在于噩梦所化的那个枯败如残烛,眼前的男人灼目长发披拂黑衣,带笑的柔和面容仿若在说明他有多无害实际上,这是一株望不见边际,庞大到以世界为食的参天巨木。
sider倏然把零散的拼图凑出了轮廓。
在追杀他的疯子眼里,时不时就要呼喝指挥一声的下属狙击手,就是这个红发男人。
然而只有身为敌人的他知道,当时的狙击手根本不是红发男人,这个男人仿若危险化身的气质,亲眼所见时,给人的沉重压迫感,都足以说明问题。
难道,他
就是将所有人玩弄于鼓掌间,肆意改动棋局的、操盘手
没有任何依据,sider就产生了这个念头,并且平白深信不疑。
一个佐证很快就来了。
“八年前,暗杀黑羽盗一的杀手嗯,就是你。”
千穆语气和缓,仿佛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他下一句话也说得很直接“你和你的同事一样,太会给人添乱了,现在开始,把你的能力给我保管。”
“什”
sider的惊骇之言未完,他体内的力量瞬间一空,竟比被压制时消失得更干净,连万分之一都没剩下。
千穆拿到了自己此行的目标之一,本是不打算再多逗留,把诸伏景光要救的人丢到外面去,他就该去下一个地点了。
“嗯哎呀,这可真是”
突然出现的“意外”,让千穆临时改了主意,给面子地多留了一分钟。
他没有解开幻术,只把自己的形象稍作修改,打上天选之人才能看到的马赛克和文字标识。
“蜘蛛人”
一个男人步伐蹒跚地杀到。
头发和宝贝黑衣还有火在蹿,他却仿若没感觉,冲进来时太过激动,狞笑着掰下来一块门板。
没错。
boss可以不来找蜘蛛算隔了两层的账,唯独白兰地,不管蜘蛛人在风里雨里火里海里,只要他还能喘气,他爬也绝对会爬过来
白兰地和sider半斤八两,都离累死只有半步之遥,左臂不能用的他状态还要更差一点,能坚持至今,全凭g的爱重给他打的超强力鸡血还在燃烧。
闯下大祸还能被g大人原谅并支援,他,白兰地,如果在咽气之前不把蜘蛛人碾死,怎么对得起那位大人的爱护呢
因此,白兰地毅然决然地冲了飞车冲过断桥,穷追不舍到火海之中,并循着有人走过的痕迹找到了这儿。
枪就在他手里。
他会在看到蜘蛛人的第一时间,把子弹塞进那家伙够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