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是不可能写的,等他吐血三升挣扎着编完,眼瞅着要抓回家的野猫又跑了。
我想起来了,我有一张照片可以证明。
好的,请发送过来,由我转交审核。
萩原研二把手机相册里翻到了最底下,找到一张其实就是他手机壁纸的照片。
选择,确认,通过短讯发送。
“叮咚。”
照片发送成功。
不等对方看完回复,他就快速发去了文字短讯。
表情就是最好的证明了吧,一目了然哦。如果这个还不够,我还能找到另一个证明,不过需要等一阵,我没有把那个东西带在身上。
所以,够吗
“所以,够不够呢”
千穆也在思考这个问题。
他本就没打算这么轻松放过萩原研二,毕竟记忆模糊了,确实需要好好加深一下印象,小伙伴本人都自愿站出来找死了,哪还有手下留情的道理。
但耐不住研二这个家伙又讨打又狡猾。
他发过来的照片,跟数码宝贝没有任何关系,更和所谓的证明毫不相关,只是非常普通的一张合照。
警校门口,那株仿佛年年不变的樱花树下。
六个年轻人勾肩搭背,面朝镜头,凝固的时间留下了七年前还很青涩的他们。
虽然从有点收敛的笑容中看不出来,但幸运的主角降谷零挤在中间,是他们六个中最高兴的,也不知道他到底在高兴什么。
其他四人的表情差不多,各有各的笑法,共同点是精神奕奕,肩撞着肩,能挨多近挨多近。
有一个最不该高兴的人混入其中,明明只是敷衍地凑在最边上,却硬是被人拽着,使劲往镜头中间拉。
即使是没有离开前,千穆也不知道,当自己因为无法拒绝只能出现在镜头中,对着帮忙拍照的贝尔摩德和她手里的相机,那一刹那,脸上究竟出现了怎样的神态。
“咔擦”声响得太快,照片在他还没调整好表情时就拍好了。
“藤原副班”当天就洗好了照片,送了他们每人一张,也把电子版传给了他们。
可能其他人都把照片郑重地收藏了起来,千穆拿了洗出来的照片,转个背就还给了贝尔摩德。他当时还在为救不救人而迟疑,下意识拒绝了会动摇自己判断的东西。
电子版的照片倒是留在了手机里,可他一开始是刻意不看,后来是完全忘了照片的存在,再后来,原来那个手机和他一起在高空化为了灰烬,里面存着的东西,也就再找不回来了。
因此,着实经过了相当漫长的时间,千穆才再次看到了这张照片。
每个人都很陌生,每个人却又无比熟悉。
不必再亲见本人,才能拼凑齐缺失的记忆拼图,一张照片竟然就够了。
图像的颜色不受时间侵蚀,永远清晰而鲜艳,不经意间,那一年来所有重要或琐碎的细节便流淌了出来。
红发男人轻轻眨了眨眼。
“是那时候的阿源哇,阿源你之前骗我,哪有一脸不情不愿,你明明笑得很开心嘛”
“没有骗你,只是我以为,自己应该是那个表情现在才知道,唔,原来不是啊。”
“你对年轻的自己到底有什么误解呀,明明早就已经过了死不承认的年龄了,阿源果然是从小嘴硬到大哦哦这是还没见到的班长这是卷卷警官好嫩哦,我觉得卷卷警官戴墨镜比不戴墨镜更帅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