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二个问题,你的病情,与组织的实验有关,是吗”
“”
“第三个问题”
纵使难以开口,赤井秀一还是直视红发青年的双眼,一字一顿道“你的时间不多了,是吗”
千穆果然没有回答。
赤井秀一却从他沉静无波的眼神中,自行找到了答案。
“我能帮你做什么”虽然心知没有用,赤井秀一还是忍不住问。
“”
千穆轻轻叹了口气。
从赤井秀一到宫野志保,大的小的全是极其敏锐的人,他根本隐瞒不了什么虽然也有他自己粗心大意的缘故就是了。
“谢谢你的关心,rye,只不过”千穆示意性地晃了晃被赤井秀一压在座椅扶手上的手臂,“帮忙把手挪开就足够了,我知道在你们眼里,我的模样可能有点吓人,但真没有你们以为的那么严重。”
赤井秀一分毫不让“等你老老实实吃完药,我会放开的。”
“你不觉得这个对话很奇怪吗,尤其是,发生在我们之间,就像是”
“就像哥哥对付死活不肯吃饭的弟弟,先兵后礼。”赤井秀一先给出了一个能腻歪死人的形容。
对,换做平常,他本人和千穆都得被腻歪出一身鸡皮疙瘩,但用在此时,居然一点儿不奇怪。
“不好意思啊,我从没给人当过弟弟,不敢保证等下会做出什么反应。”
千穆的眼中还是浮起了怪异,有些心里话总算能顺畅地吐露出来“我以为,我们的信任互换,再少也会掺杂一半以上利用的成分,再怎么磨合都抹除不掉的结果,你还真的完全代入进角色了”
什么“家人”,什么“兄弟”,他给出的最高预期也只是“朋友”,根本没想过还要往更上面走。
千穆以为赤井秀一也是这么想的,两人的目的都不纯粹,平时相处得不错,真心和信任都给了,那就差不多了但他居然打算来真的
“很奇怪吗”赤井秀一反问,“我做的只不过是等价交换,把我认为对等的筹码返还给你,少一点可以再补,多一点也无所谓,毕竟你是个值得我费心的家伙。”
“用摸不到手里的东西,凭空换一个互相依靠的兄弟,唔,的确是个划算的交易呢,下次还有这样的好事,别忘了再叫我。”
千穆微扯嘴角“可是,我亏了。”
“你亏了吗我怎么没感觉到。”
“我亏大了,每一次都是。”千穆重复,忽然闭了闭眼,仿若要以这个举动暂时压下心头翻涌的杂绪。
被赤井秀一这么一打岔,他解下负担后的“轻快”已荡然无存,胸腔内空空荡荡,什么都没有,苍白的心跳声只在遥远之外回荡。
“松手吧。”
“”
一瞬过后,红发青年从“正常”到“死寂”的全部转变,赤井秀一都看得清清楚楚。
男人缓缓抽手,却未立刻直起身,而是在红发青年松垮下脊梁,疲软地靠向椅背时,帮他将凌乱不堪的衣领整理好。
千穆不曾开口,哪怕是敷衍的一声“谢谢”也没有。
此刻的他抽不出多说一个字的力气,自身便像一尊已被寒冰浇筑的雕塑,纵使外面有火不断扑打,也融化不了将他封死的外壳。
宫野志保抓起药瓶赶回来了。
以前她不知道千穆哥有在吃药,直到最近他服药的频率增加,她才注意到这瓶药的存在。
他说这是钙